自己都說不清有多少成分是想知道程止在做什麼,生活的怎麼樣。
也許,他跟程止只是缺乏了坦白,以前程止騙他,現在他騙程止。
索文特默默把手伸進了口袋,他想把準備了三天的消除傷疤的藥膏送出去,還想關掉偽裝器,讓程止看看他究竟是誰。
“程止……”
“哎!在這裡在這裡!”霧外十米,突然有人興奮的大叫了一聲,索文特皺眉抬頭,看著一個人拉著一個人跑了過來。
“肖然你看!我就沒說錯吧,程止另有新歡了!”
猛的,索文特臉沉了下來。他認出肖然了,那個跟程止在衛生間裡黏黏糊糊,在他房間裡溝通愉快的青春痘男!
他就是程止的暗戀物件!
“程止。”索文特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了聲音:“你自己對付你的舊歡吧。”
程止一愣,安其羅的話讓他莫名其妙,可對方沉痛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程止愈發莫名其妙的想追,奈何胳膊卻被人一把扯住。
扯他的人還一臉得意的向肖然邀著功:“你看你看,程止現在有別人了,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吧?”
程止陰了下臉,眼睛裡血絲瀰漫:“肖然,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
“前天!”肖然整個人都是一挺,嚇的差點敬了一個軍禮:“就是前天他突然表白說喜歡我,我說程止一直還在等著我,就算我戀愛也得先考慮他!”
“對啊對啊。”小omega猛點頭,放光的眼睛盯著肖然:“你可以跟我在一起了吧?”
肖然卻沒有這份熱情,他都要被這個小白蠢死了,在一起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麼?
程止搞清楚了狀況,語氣冰涼:“拉開他。”
肖然趕緊嗯了一聲,他連挨都不敢挨程止一下,直接一拳打在了小白胳膊上,後者吃痛的尖叫一聲,鬆開手不可置信的看著肖然。
程止心底冷笑,就是這些人連自己喜歡的人到底什麼險惡面目都不知道,就傻傻的一頭往裡面撞,喜歡一個看上去牛逼的人,會比喜歡上一個正直善良的人可靠?
“肖然,你跟我來。”
說完這六個字,程止一步一步的走向教學樓,他的腳步雖然看上去飛快,但是每一步都能烙下一個印子。
他現在很不爽,很不爽!
到了機甲訓練樓,程止直接闖進了廣播室按下擴音鍵。
“畢辛你給我聽著,你不是很喜歡嘴巴跟我幹架麼?今天我就給你一次機會,但必須是來跟我幹一次硬的。機甲訓練室裡,你哥哥我等著你!”丟下話筒,程止冷冷的看了肖然一眼。
肖然往後一縮,擠出討好的笑容:“你放心,我會讓你贏的!”
“我需要幫我放水?”別說透明星一般水準就高出abo星多少,他可還是索文特手把手教出來的:“給我拿感應器貼片來。”
肖然一愣:“你要用思維連線機甲?”
程止懶得廢話,肖然眼睛一亮連忙說去拿,結果激動的差點摔倒了,幸好他機靈扶住了椅子。一分鐘過後,程止走進了機甲訓練室。
他並不認識那些操控按鈕,但是這些沒關係,他不會輸。
他永遠不會輸!
畢辛來後,程止一個字廢話都沒說便啟動的機甲,他盯著對面的黑色機甲,兇狠的眼睛裡泛著紅光。
只用了短短五分鐘,畢辛就敗了。
整個機甲訓練室都安靜了,掉針可聞。
程止沒管他們,在所有人的注目下離開了學校。對於他來說,畢辛跟這種圍在身邊嗡嗡嗡的蚊子差不多,讓人厭煩了一巴掌拍去即可,真正的對手永遠隱匿在黑暗的地方。到了現在,程止再愚蠢也不會相信安其羅只是壕的下屬了。
安其羅,渣爹,都是他必須要搞定的物件!
回到房間後,程止立刻拿出了微型監控器,他仔細看著它破殼成型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飛行的弧度,然後一把抓了上去。
手心是空的。
程止不信邪,他性格里最不缺的就是堅持跟忍耐,可他抓了足足兩個小時不知道多少次,那監控器卻靈活的像個兔子一般,每次都能恰好正確的避開他的捕捉。
但是,安其羅當時可以說是行雲流水一般一把就抓住了監控器,就像他用思維操控機甲時一樣,那絕對不是先機甲分析後再人為分析再按鈕操作而成的。
程止眯起眼睛,懷疑在他心裡一步一步的擴大。他用安其羅給他的遙控器把監控器收了回來,然後拿出了思維貼片,建立連線。
“警報!警報!必須輸入正確的密碼,否則監控器將自我毀滅!”
“能用思維連線。”程止臉上突然一笑,他靜靜的看著手中的監控器好一會,一直到天黑才顛兒顛兒的攤開手掌把監控器放了出去。
透明的小翅膀筆直的飛向窗外,直奔程雪峰的書房。
☆、第42章 這種奇葩的雙向暗戀節奏
內宅裡,索文特跟壕沉默對坐。
索文特看著螢幕里程雪峰,壕卻在看著索文特,他扶了扶自己毫無功效的眼鏡:“今天下午你沒去見程止?”
“不需要見。”索文特回答簡潔。
越是這樣,壕越覺得有鬼:“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比起你自己的判斷,程止的事情問我比較好?畢竟上次我料到了結局。”
索文特瞟了眼正在漱口的程雪峰,目光移在了壕身上:“你覺得你比我瞭解程止?”
“這也能吃醋啊……”壕有點好笑的勾唇:“殿下,我也許沒你瞭解他,但我有一顆沒被感情衝昏的頭腦。”
索文特認真思考起來。
好一會後,他終於猶豫的望向壕,這一說就是一五一十的說了,連一個字都沒有漏,順便還分析了一下自己當時的心境。壕同情的看向索文特:“遇到暗戀物件的暗戀物件,真是虐。”
“明戀。”索文特沉著聲音糾正:“遇到明戀物件的明戀物件。”
壕更加同情他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你有能力,真的麼?自己試了麼?”
索文特扭臉。
“誒誒誒,我就是好奇問問嘛,我知道殿下你一向自有主意。”壕嬉皮笑臉起來,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子,那表情很明顯是在算計什麼:“依我之見呢,其實程止也不是完全不喜歡你。”
“這不用你說。”索文特覺得自己所託非人了,可壕的下一句話卻讓他緊緊皺起了眉。
“但是一定有什麼他知道而你不知道的事情橫在你們中間,只要他肯說……不對,應該這麼說,如果他肯說自己的難處,你會原諒他麼?”
索文特沉默了。在透明星,背叛可說是絕無僅有的東西,但索文特不是沒見過謊言,即使有多年的教育和事前警告,他初出透明星的時候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