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不知何時回神,正張嘴打哈欠的大貓,這個來一句‘節哀’,那個來一句‘天涯何處無美豹,何必單戀大雪一隻豹’···更有甚者,來了一句‘去用武力把大雪搶回來,脆皮人類一巴掌就解決了,別慫,就是幹’。
大貓慢條斯理的舔了舔爪子,然後在同伴同情的眼神中,心如止水特別淡定道,“一群智障。”
“要是大雪看上的是隻豹,我說不定真聽你們的話,上去就是幹。”
“但是吧···”一個人類,先不說他有沒有跟人類乾的必要,就大雪也不會找個人類做伴侶,她又不傻。“生殖隔離這玩意是真實存在的。”
所以,他有什麼好擔心的。
只要大雪不找豹,他就有信心和大雪生崽崽。
淡定如他,不管何時何地,都能穩的一批。
看著同伴們呆愣的眼神,大貓不可置通道,“別告訴我,你們不懂什麼叫生殖隔離。”
當然懂,但是吧,人類有一種愛情叫柏拉圖式愛情,只愛靈魂不愛肉體的精神戀愛,就怕大雪和她的小哥哥是這樣一種愛情。
夏花就憂心忡忡的這樣說,大貓,“···”
大貓再次愣了,兩眼發直的看向同伴們,還能這樣搞?
同伴們齊齊點頭,是噠,真能這樣搞!
“嗷——”
巨大的獸吼響起,或玩耍或休息的戰士和獸獸們,全都站了起來,看向林子的邊緣,那裡——大貓四肢騰飛,以一種一往無前的氣勢,衝了過來。
“大貓怎麼了?”
“不知道,看他的樣子好像很著急。”
“也許是剛剛發生了一些對他很重要的事,他急著去解決。”
“我倒覺得他氣勢洶洶的樣子像是被搶了老婆,估計某隻豹要倒黴了。”
“團隊中禁止打架。”
“禁止打架的是我們,不是獸獸們。”
嘈雜喧譁的議論聲中,大貓靈活的躲避著散落在四處的人群和獸群,徑直朝舒服的將大腦袋擱在小哥哥腿上,被揉肚子的大雪跑去,然後站在它面前,大吼一聲——
“大雪,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和這個人類在搞精神戀愛?”
“你說啥玩意?”大雪蹭的一下跳起來,碧綠大眼看向大貓,精神戀愛,去特麼的精神戀愛,她是腦殼壞死才會和一個人類這樣搞,這隻該死的貓欠教訓。
一巴掌將大貓拍倒,粗壯有力的前肢按在他腦袋上,兇巴巴道,“我沒聽清,你給我再說一遍。”
神他媽沒聽清,雪豹的聽力在自然界中是數一數二的,一片落葉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清,怎麼可能會沒聽清他的問題。但是——
在大雪那雙充滿怒氣的碧瞳注視下,在那張露出鋒利獠牙的大口下,打死他也沒膽子把以上內容原封吐出。
張張嘴,冒出的話變成了,“大雪,我錯了,可當時的情況你也知道,是顧哲那個惹豹嫌的混蛋將我拎出去的,我是無辜的啊,你就原諒我一次吧。”嗚嗚,原諒他很沒骨氣地裝可憐,他是真的受夠了自家老婆見天的粘著別的雄性,哪怕那個雄性是個和他們有著生殖隔離的兩腳人類。
大雪聽言,碧綠的眸中忽然充滿了曖昧不明的笑意,看著竟有些蕩。
秦風,“···”眼花了,絕對眼花了,他家單純善良美好的主子才不會露出這樣蕩的眼神,肯定是夏小姐的大貓帶壞了他家主子。
“大貓……你無不無辜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大雪俯下頭,碧綠瞳仁對上蔚藍瞳仁,“你讓我浪費了一次發情期。”
“可是···”
“嗯?”
大雪意味深長的低吼一聲,大貓立刻改口,弱弱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好奇圍過來的戰士雖然聽不懂兩隻的對吼,但這不妨礙他們看戲。
他們看還不算,還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或坐或臥或趴或躺的獸獸們,也加入到了其中。
大貓本就憋屈的不行,大雪是他老婆,他不敢惹她生氣,但這些人類就不一樣了,豹爺的戲可不是這麼好看的。
得給他們點厲害瞧瞧。
身子一轉,大貓就朝著笑得最為張狂的一個戰士撲去,不過他運氣不好,那個戰士有獸,是一隻像座小山的大黑熊,見他撲來,大黑熊將自傢伙伴扒拉到身後擋住,自個迎了上去···
於是,兩隻打起來了。
這是一場以玩鬧性質為主的打架,兩隻都沒下死手,而是掄著爪子互扇,張著大嘴露出獠牙對吼,吼聲震天,氣勢驚人。
戰士和獸獸們看見這一幕,紛紛叫喊著為兩隻加油,更有甚者下起了注,賭誰贏,場面熱鬧的堪比大型盛典。
第二三二章
心急如焚趕回來的顧哲還沒出林,就聽見了此起彼伏不容忽視透著幾分戲謔意味的吼聲和戰士們充滿熱血的叫好聲。
這群混蛋不好好休息養精蓄神,在吵鬧個什麼玩意?
被黑霸天叫醒的夏暖一睜開眼就發現了營地上抱在一起打滾的兩隻巨獸,但她顧不上去看戲,而是像顆炮彈一樣,直直朝著剛出林,還沒從大獅子背上下來的顧哲衝去。
“怎麼才回來,我好擔心。”
看見她,顧哲翻身從大獅子的背上跳了下來,張開雙臂將夏暖抱住,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冷峻的面龐柔和下來,“我回來了,安心,沒受傷,聚集地有點大,繪製地圖花了點時間。”
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像金色陽光一樣灑落心間,將因擔憂引起的厚重陰雲驅逐的一乾二淨。
夏暖眉眼愉悅彎起,“餓了吧?我們去吃飯。”
顧哲眼眸一眯,斜飛入鬢的俊秀劍眉狠狠皺起,語調降低了幾度,“你沒吃飯?”
“吃了。”是不想吃來著,然鵝大哥威脅她,不吃就揍她。
打不過大哥的她只能聽話,不過吃的不多。
抿了抿唇,她摸著肚子輕聲道,“又餓了。”
指尖戳了戳她的額頭,顧哲又是無奈又是寵溺道,“你呀。”
夏暖揉了揉酥麻一片的耳根,笑著抱緊他。
“師長,顧隊長回來了。”一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站在顧恩寧跟前彙報。
顧恩寧聞言起身,“走,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
說著,他就領著參謀長以及陸辰和幾位營長走了出去。
月色下,一眼望不到頭的森林,樹木漲勢很好,繁茂粗壯的枝幹在熱風的吹動下,張牙舞爪如同來自地獄的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