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車速,和常皓也拉開了距離。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駕車就來到了北街市區裡面最大底下會所,這間會所規模不小,二十幾間房子建在一起,裡面喧譁吵鬧,繞了幾轉後,林越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常皓四人暫時定居的地方。
自從林越為了進這個窄小的深巷而不得不下了那輛豪華舒適的私家車時,緊蹙的眉腳都沒有鬆開過。
這個對於林越來說,簡直就是個乞丐聚集地的地方,完全就是個難以忍受的存在!
如果不是為了惡趣味的戲耍一下那四個身手不錯的混混,他林越絕對不會吃飽了沒事幹,放著美食美女的款待不享受,跑到這個鬼地方來接一個更見鬼的男人!但是,現在已經到了這一步,林越心裡就算是再怎麼不願,再怎麼不爽,也只得繃出一副讓前面的四人更加不爽的‘死基佬’笑容,跟著四人在黑衣保鏢的護衛下,一步一步的挪進了‘貧民窟’。
“到了。”走在前面的常皓突然開口,從褲腰間的口袋裡摸出一枚有些鏽跡的鑰匙,插進一間外表看起來低矮又有些破舊的平房裡。
林越繃著一臉笑保持有禮的距離,事實上是在怕沾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鑰匙在鎖孔裡輕旋,門咔地一聲開了,四人率先走進房內,林越怔了一會兒,心裡糾結了一陣,卻還是緊隨著走了進去。
“嗯?你們回來了。”赤裸著雙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給自己倒水的男人聽到開門聲突然一驚,轉過頭來正好看見了一身奇裝異服的四人,皺了皺眉,卻很知趣的什麼也沒問。
看到醒來的男人四人心裡也是咯噔了一下,不過很快鎮定下來,常皓率先開口,“你怎麼起來了?現在感覺好點了沒有?”
“嗯,就是頭還有點暈,估計是貧血。嗯,對了,飯菜我做好了放在冰箱裡,你們餓了的話,我現在就去熱。”蘇諾意的面色還是有些慘白,精神卻好了一些,端的倒滿礦泉水的杯子喝了一口,就放在了一邊,起身準備去開冰箱,冷不丁卻看到門外又突然進來了一個人。
那是一個太過清俊的青年,儒雅斯文,淡漠有禮,嘴角的笑意溫潤可親,周身的氣質卻讓人不由的生出一種難以接近的距離感。
蘇諾意只是掃了一眼,習慣性的開口問道,“這個是客人嗎?”
被蘇諾意看著的常皓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反倒是旁邊的孫花青反應過來,說道,“嗯,我們還有事,你先去把飯菜熱一下。”
“哦。”蘇諾意沒有多大的好奇心,應了一句之後,就端著從冰箱裡拿出來的菜拐進了廚房。
蘇諾意一從視線裡消失,常皓就忍不住在心底鬆了一口氣。
林越的目光從一進門開始就落在了蘇諾意身上。是個很出挑的俊美男人。這是林越對蘇諾意的第一眼感覺。
“你說的那個要給我的人,就是他吧。”林越側過頭看向常皓。
常皓徑自點頭,“是。還不錯吧?”
只是禮貌的徵詢了一下,沒想到林越卻撫著下巴附和了起來,“嗯,真的是很不錯的一個獵物啊。”
孫花青眼皮忍不住跳了跳,卻沒有說話。
“我什麼時候可以帶他走?”林越問的很直接。
常皓看了孫花青一眼,用眼神示意他不要亂動,隨即答道,“只要是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
“哦。”林越側了側身子,看了廚房裡忙碌的白色身影一眼,收回目光道,“真可憐,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被你們轉手給我了吧?”
孫花青攥著的手緊了緊。
“雖然年紀有些大,不過,看起來味道會很不錯呢。”林越站在門口,卻不進去。
孫花青壓住想把拳頭砸在林越那張令人生厭的俊臉的衝動,轉過身,到飲水機面前到了一杯冰水,咕咚咕咚的喝了進去。
林越看到孫花青的一張臭臉,心裡突然感到一陣暢快——這的確比面對那些無聊的人無聊的事有趣的多。看來這一趟沒白來。
蘇諾意熱好了飯菜,端著盤子走了出來,看著客廳裡僵著不動的幾人,不禁疑惑的問到,“你們站在那兒幹嘛?坐啊。”
林越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而常皓幾人也站在門口並不進來。
蘇諾意心裡沒來由的心裡打了一個突,把飯菜擱在桌上後擦擦手問常皓,“是不是有什麼事?”
常皓反射性的想回一個沒,卻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句話來。
林越在這個時候突然開口了,“也沒什麼事,他們是下午對於,嗯,蘇先生無辜遭到毆打的事,心裡有些不忿,進而教訓了一下那個不開眼的人而已。”
林越適時的停住,而蘇諾意已經轉過頭看向常皓,“你們出去是打架了?”
常皓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
“那他是……”蘇諾意又看向一旁的林越。
林越有禮一笑,“我對下午管教不嚴,讓下邊人誤傷了蘇先生的事致歉。”
“致歉就不用了,反正我還沒死。”蘇諾意隨口答道,看到四人臉都用皮革遮著,有外人在這裡也不好問,就換了一個話題說,“你們現在真的沒事?”
“沒事。”常皓下意識的扯了扯袖子,把被尖刀劃開了一大條口子的手掌遮住。
蘇諾意挑眉,“真沒事?”
“嗯。”常皓回道。
蘇諾意明顯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吃飯吧。”說完,就低下頭佈置碗筷。
四人還是站在原地不動。
蘇諾意擺好碗筷,看到四人還是一動不動,就問,“還有什麼事嗎?”
常皓說:“我們出去打架了。”
“嗯。”蘇諾意聽著。
常皓咬了咬牙,“我們殺了人。”
蘇諾意停下動作,轉過臉來,臉上的表情平淡的不像話,“還有呢?”
常皓卻沒有在說出口。
反倒是敖誠突然走了過來,面色冷厲的扯住蘇諾意瘦削的手腕,使力一貫,這力道大得可怕,致使蘇諾意撲向了茶几上,乒乒乓乓的碰倒了滿桌的玻璃杯。
“把他帶走!”敖誠有些燥怒的說。
這下子不僅是蘇諾意,連站在敖誠身前的常皓都未來得及反應過來。
擦掉嘴角淌下的血絲,捂住被磕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