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去年十月起,他徹底放飛自我,誰都敢得罪,也不是準備拿裴少爺當靠山,他那純粹是做好了打算,痛快地說直白話,就算最後的結果是被踢出局,也要活得痛快。
由此,白硯起身,意圖用一句話結束話題,“把事業希望寄託在另一個人身上,這就不是成年人應該乾的事兒。”說完,轉身走出陽臺。
這天天氣不錯,天朗氣清,白硯正準備扯點什麼緩和氣氛,突然聽見裴摯在他身後說:“我懂啊,要是有天沒這寄託了,以後你會覺得特別落空唄。”
這是說他沒膽子讓裴摯全然介入他的事業和生活?因為他本身缺少安全感?
這話白硯就不愛聽了,他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嘴唇一抿,偏偏又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
裴摯聲音也冷了些,似乎還有些冷笑的意思,“我說,就算你的有些事,現在不讓我過問,萬一有天咱倆分開,你就不落空了?”
什麼分開不分開的,他媽的,年還沒過完就說這個?
白硯猛地轉頭,“你有病啊?”
裴摯衝他扯出一個轉瞬而逝的笑,接著把手cha進褲兜,吊兒郎當地說:“得了吧你,就算你丁點都不靠我,咱倆要是分了,你就不難受了?”
裴摯這是在懟他是吧?的確在懟他。
要是火氣能實質化,白硯覺得自己腦袋一定在冒煙,他氣的不行,好半天憋出一句話,“你長能耐了!”
裴摯轉身就走,“那對不住,我一直這麼有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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