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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龍、寅虎等人看到這邊的變動，都跟著圍過來，集體勸諫：

“薄爺，這幾天帝都地盤上魚龍混雜，您臨時起飛，行程會暴露，太危險了！”

“薄爺，天氣預報青城有雷雨，飛行會遭遇雷電，太不安全！”

“薄爺，席小姐可以晚一點再去探望，可死去的兄弟們，只有這一次授勳封將的機會了。”

“薄爺，死者為大……”

周遭的氣氛，漸漸有些凝重。

六口空棺還停在面前，為了迎接授勳已纏上了紅布，喜慶熱鬧中透著一抹淡淡淒涼。

薄孤城喉結滾動。

舌根泛起點點艱澀。

沒有人比他更明白，今天的儀式，有多重大、多不可取代的意義。

如果授勳不重要，他就不會萬里奔波，闖入總統府興師問罪，一夫當關，強勢地為死去的兄弟們爭取授勳的機會。

這是他豁出半生軍功和尊嚴，也要做的事。

此刻要讓他在死者和生者之間、兄弟和女人之間做選擇？

何其殘忍？何其艱難？

男人嗓音沙啞，緩緩掀唇——

“一分鐘後，我要看到飛機就位。”

死者為大，但，她是活著的人裡，不能有任何閃失的那一個！

辰龍可以替代他完成儀式，但，青城沒有人可以替代他，去找那個孑然一身、語出驚人、與周遭格格不入的小丫頭。

別人……不懂她。

辰龍等人壓抑著心緒悲沉勸阻——

“薄爺，請三思！”

“不必再說，我心意已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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