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家主,這電話是姚建嶽打來的?”
“是的,大好事,別問,等會你就知道了。南鵬,準備一下,你跟我出去一趟。”何逸收拾情緒,臉上的喜色頓時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靜,如一城一府,看不出深淺。
陳南鵬是他的得力手下,凡是遇到重要的事,他都會帶著陳南鵬。今晚他決定把陳南鵬帶上,雖然他也是古武大師,但多一個陳南鵬,就多一份穩妥。
機不可失,萬事求穩。今晚去謝氏湯圓,他得辦妥帖了,辦漂亮了。
想要贏得杭城姚家、三井家族、施懷雅家族的友誼,就得做到完美,展現出何家的底蘊,讓人有交結的慾望。
這邊算盤打得啪啪響,那邊謝氏湯圓店,那些在現場的認得秦牧南的,這樣的心思一點也不敢冒。只想置身事外,看熱鬧。
在國際上,杭城姚家、三井家族、施懷雅家族的確是響噹噹的,有著巨大的影響力,但在南陵,南陵第一世家是秦家,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不出意外也是,甚至還會以前強悍。
雖然如果這個時候站臺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或許能贏得這三個家族的友誼,但前提是,他們能活著,他們的家族能繼續在南陵生存。這個前提是不存在的,站位錯了,屁股歪了。等著的是秦牧南的反擊,宗師的反擊他們承受不了,他們的家族也承受不了。
姚建嶽叫了人,秦牧南也懶得站著等,他也沒繼續對姚建嶽下手,而是回到了十八號桌。
“舒經理,我們的湯圓怎麼還沒來?”
“啊!”謝氏湯圓的經理舒平正陷入秦牧南大虐四方的震驚中,聽到秦牧南這話,驚啊了一聲,回過神來,躬著腰:“很快就來,很快就來,先生你請稍等。”
說著,臉上滿是歉意,額頭冒汗,心裡頭在為剛才讓秦牧南道歉一事憂心不已,後背發涼。他很懊悔,剛才不該站在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一方。
這是神仙打架,他摻和進來,就是找死。
“怎麼了,天很熱嗎?”秦牧南問,對於舒平這種站不起來的人,說實話,秦牧南不屑於動手。打這種人的臉,他都嫌髒。
“是有點,嘿嘿。”舒平擠出一絲禮節性的標準微笑,只是笑得很難看,看不出他是想笑還是想哭。
被秦牧南看著,舒平如坐針氈,如芒在背。
“先生,要不,我去後廚看看,湯圓好了沒?”舒平抹了一把虛汗,怯懦地詢問。
“腿在你身上,需要問我?”秦牧南反問。
“謝謝先生,我這就去。”舒平鬆了一口氣,說謝謝,是謝謝秦牧南不計較。
得了秦牧南允許,他轉身就走,只是轉得太急促,腳下絆了一下,直接翻倒在地,一身衣服滿是灰塵。
絆一下就倒,這是嚇得六神無離主,腳下發軟了呀。
有人見到舒平這般模樣,暗自發笑。
堂堂謝氏湯圓的經理,居然淪落到這番慘狀。
這時,謝氏湯圓的老闆謝大友剛好趕到,見到湯圓店裡凌亂的場裡,再見到經理舒平連滾帶爬逃離的樣子,心裡暗叫一聲不好。
剛才還在回味情婦騷勁的他,一下就清醒地過來。他原本擔心店裡來了很多大佬,怕店裡出了差錯,惹了大人物,結果卻是怕什麼來什麼。
到來的他,並沒急著進店,而是先問店外的服務員,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
“什麼,杭城姚家的姚少?三井家族的三井藤?施懷雅家族的赫伯特,在我店裡被人打了?”
聽到被打人的身份,謝大友整個人懵了。雖然謝氏湯圓開得風生水起,他也有點小錢,但是三井家族三井藤、施懷雅家族赫伯特、杭城姚家姚少這些層次的人物,他是接觸不到的。
難道,南陵的大佬們一起湧來謝氏湯圓用餐,莫非是衝著這三尊來自三大家族的大神來的?
謝大友有一些明悟,難怪。一
不過很快,他又覺得不對,如果都是衝著這三尊大神來的,那麼他們應該站出來維護姚建嶽、三井藤、赫伯特呀。他們沒做,還在旁觀,很不合理。
“打人的是誰?”謝大友意識到什麼,又問。
“老闆,是一個年輕人,有點面熟。偌,就是他。”
謝氏湯圓的老闆謝大友順著服務員目光看去,目光定在秦牧南身上,不由地抽了一口冷氣。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今晚有那麼多大人物來謝氏湯圓店了吃湯圓了。原來都是奔著這尊大佬來的。
他認得秦牧南,因為三年前,秦牧南、鄭安國、秦援朝是謝氏湯圓店的常客。
雖然相比三年前,秦牧南身上多了一絲滄桑和憂鬱,成熟了很多,但是刀削臉部輪廓沒變多少。
“老闆,你認識那人?”
“你去通知舒平,到我辦公室來見我。”謝大友沒有回答服務員的話,直接讓服務員小哥去通知舒平。吩咐完,謝大友沒有進店,繞開正門,從一側上樓進入辦公室。
謝大友不說,服務員小哥也沒有追問,因為他到謝大友臉色陰沉,像是吃了六味地黃丸依舊早寫一樣。他知道,這時候再去問謝大友,就是找不愉快。
“那個年輕人是誰?”
服務員小哥摸了摸腦袋,一時想不起是誰。
幾分鐘後,謝氏湯圓的總裁辦公室,謝大友坐在旋轉椅上,一臉陰冷。在他的面前,站著謝氏湯圓的經理舒平。
謝大友不說話,舒平不敢說話,躬身站著,眼角的餘光偷瞄謝大友。
“舒平,你知道我為什麼叫你過來嗎?”謝大友揉了揉發酸的眉頭,聲音冰冷。
“老闆,我知道。”舒平低著頭。
“那你說說,你錯在哪裡。”謝大友問。
“我不該選邊站,作為謝氏湯圓的經理,我應該保持中立,儘量化解客人的矛盾。”
“但是老闆,我之所以沒有保持中立,是因那個年輕人的確做得不太對。兩個老外求他換個位置,他不肯就算了,還讓人滾,太失華夏人的禮節了。”
“哦。”謝大友臉色更加陰沉了,他搖了搖頭,繼續說,“舒平,你明天找人事,結清工資吧。”<!--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