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曾道:“薛大人成日無笑。”
“我與曾大人閒暇時出去吃酒時,薛大人把自己關在房中。次日木屑掃出,薛大人原是雕刻了許多木件。”
“全無在聖上跟前的模樣。”
江津說得含蓄,涵義卻明瞭。顧元白剛看到他寫的信時,頗有種和物件互送情書結果被外人發現的窘迫,隨後,他就縱容江津這樣的來信了。
監察處的一個小小官員都對薛遠時刻盯視,更不用說監察處的頭領江津,薛遠既然不打算說實話,那顧元白便毫不客氣地從江津這兒瞭解,一件件事看得津津有味。
薛遠獨酌醉酒後會抱著長刀仰天嚎叫顧元白的名字,會團著被子將其當做顧元白親來親去。白日裡不苟言笑,夜裡卻默不作聲地看著月亮站到半晌。
小事也多如牛毛,小到他吃到美味的吃食時會突然道:“聖上會喜歡吃這個。”說完後又怔住,連狼吞虎嚥也變成了食不下咽。
薛遠在北疆餓過許久,自那以後對飯食便極為看重,一頓就要吃到飽。他先前為了離別而暴瘦,後又有吃不下飯,若不是親眼所見,顧元白也不相信自己在他心中這麼重要,重要到了已然讓他對飯食不再看重的地步。
他看這些事時,只覺得想笑,想笑之餘又覺得酸甜交加,江津實在寫的太過生動,好像薛遠就在他面前一樣。江津時不時還會附上薛遠的畫像,他還詢問了顧元白,是否能寄些畫像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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