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闖關一樣,事情解決後,總會有新的事情再發生。寒譽楠已經應接不暇了,也疲倦了。
看著寒譽楠現在心灰意冷的樣子,寒祁秉絲毫不鬆口:“我不能留你。留著你對睿來說就是他最大的阻礙。”
“爸……爸……我求你,以後你要怎樣都行,你想讓譽謙做繼承人,我馬上宣佈,我也會盡自己所能培養他,但是不要傷害楠楠,本身就不是他的問題,是我的問題……”寒睿掙扎著跪好,寒譽楠是他的軟肋,從寒譽楠出生後寒睿就知道了,他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這個人好好的。
“才不是……是我的錯……我給你添了太多麻煩……我本身就是個活著沒有任何意義的人……”寒譽楠回想以前的生活,似乎自己真的很少能幫得上寒睿,自己好像一直在給父親添麻煩。不管是離家出走,還是生病的事情,包括父親一直護著自己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但是自己卻從未替父親做過什麼。
“楠楠……楠楠……別想這麼多……你沒有給我添過麻煩……不要這樣想”寒睿趕緊說道,本身寒譽楠的性格,寒睿就很清楚,要不然那幾次自殺和幾次離家出走是怎麼來的?
寒祁秉凝重的看著兩人,只看了兩分鐘,就離開了房間。寒祁秉剛離開,寒譽楠就感覺寒睿慢慢的失去的意識,這嚇壞寒譽楠了,捱了幾下打不可能這麼快就暈過去了吧?剛想開口叫醒寒睿,寒譽楠也覺得眼皮越來越重,接著就完全沒有意識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寒譽楠慢慢醒來,只是他醒來後已經不在剛才的房間了,現在是另一個房間。觀察著周圍,這個房間依舊是陌生的,看來自己應該在那個地方。
“你醒了?”寒譽楠掙扎起來,一下床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寒祁秉,想到剛才自己突然暈倒,應該跟爺爺有關係吧。
寒譽楠下床,朝著寒祁秉走過去,“爸呢?”
寒祁秉擺了一個坐的姿勢,寒譽楠坐在寒祁秉對面的沙發上,但是臉上難掩擔心。
寒祁秉目光銳利的看著寒譽楠,但是動作卻格外的休閒:“你應該知道我不會輕易放過你。”
寒譽楠目光沉了一下:“我知道。但是已經這樣了,你改變不了,我也改變不了,父親更不用說了。”
“但是也不能任事情就這麼發展下去。”寒祁秉抓住這次談話的重心。
“那你想怎麼樣?”寒譽楠抬頭直視寒祁秉。
“我是有一套可行的方案,我覺得這也是最好的方案了。只要你同意,你會沒事,睿也可以回去,這件事情可以當成沒有過。”寒祁秉翹起一跳腿來,往後倚了倚。
“什麼方案?”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百四十二章 離開是最好的
寒譽楠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答應了爺爺。一切都好像做夢一樣,寒譽楠拿著行李箱,下了飛機,眼前的景象全都是陌生的,人是陌生的,畫面是陌生的,建築是陌生的。寒譽楠獨自一人,拉著行李箱,慢慢的走出了機場。新的生活又開始了,曾經的他,有兩年的時間,不斷的在過著新生活。每一天都沒有寒睿的陪伴,同樣的狀態,同樣的情景,但是心態卻完全不同了。
走出機場後,寒譽楠抬頭看著天上的太陽,刺眼的讓人想流淚,是不是高高在上的東西,看多了都會這樣?寒譽楠苦笑了一下,很快有輛車在他身邊停下,車裡面的司機,是一個完全西方血統的男人。
他下了車,把寒譽楠手裡的東西放到車上,然後寒譽楠上了車,接著車開走了。寒譽楠依著車,看著外面的行人和道路,心裡有種從未有過的放鬆感。瞬間失去全世界的感覺也不過如此了。身上沒有了包袱,也沒有了任何負擔,真是一身輕。車子行駛了多久寒譽楠也不知道,只是他停在了一棟房子的前面,然後把鑰匙和錢交給了寒譽楠,接著開車離開了。寒譽楠拿著箱子,開啟房子的欄杆,然後用鑰匙打開了門。
開開門的那一刻,寒譽楠還是流下了淚,裡面的場景,裡面的面貌,自己最後的要求了,希望可以在新的地方,裡面的佈局和裝飾要跟自己以前跟父母住的那個地方的裝飾是一樣的。果然寒祁秉沒有食言,相同到讓寒譽楠有種錯覺,轉了一圈,還是回了家。
擦擦眼淚,寒譽楠提著箱子走了進去,裡面跟之前的家一樣明亮,把箱子放下,寒譽楠就真的控制不了了。跪在門口大哭起來。自己還在執著什麼,都已經失去了,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自己還追求這種表面的東西幹什麼,還不如直接就是一個陌生的住處,陌生的裝飾,恐怕自己那個時候還能好受一點。以前離開主宅,只想著怎麼逃,怎麼不被找到,現在夢想達成了,自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找到,也不用擔心再會被強迫回到主宅了,回到那個跟地獄一樣的地方,卻住著自己最愛的人。
現在的寒譽楠,只想哭,他想把自己忍了很長時間的眼淚全都發洩出來,如今沒有人再跟蹤他了,也沒有人再貼身保護他了,更沒有自己討厭的攝像頭時時刻刻在照著自己。自己可以不堅強,可以很脆弱,可以難受,可以痛苦,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自己想要做,只要自己高興,只要自己能做……越這麼想,寒譽楠越控制不住的大哭,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發洩什麼,就是想大聲喊,就是想流淚,跟任何人無關,跟任何事情無關,此時此刻,他就是不想再做以前的自己,那個時刻都要包裹住的自己。
哭了很長時間,寒譽楠慢慢的冷靜下來,臉上的淚,乾涸了再有新的淚淌下來,寒譽楠躺在地上,眼睛死死望著上面,寒祁秉真的很細心,所有的裝飾,跟□□一樣絲毫沒有任何差別的還原到這個房間裡了。同樣的房間,同樣的人,不同的位置,不同人數,寒譽楠竟然很詫異,才幾年而已,自己就從一個幸福的可以讓所有人都羨慕的家庭,變成了孤身一人,而他,現在也不過是十七歲。
到現在,他跟寒祁秉的談話他還記得很清楚。
“你們兩個,本身就已經很難回去了。我會讓人,給睿重新安排記憶,我知道他給你弄過,效果看來也是不錯的,瞞了你那麼多年。我知道你也是真心愛他,你應該也希望他能好好的,你離開吧,就當你之前離家出走之後,從未回過家,我也會讓睿知道,你已經在外面出事了,你覺得呢?”寒祁秉說話的語氣從所未有的溫柔,但是句句卻戳傷寒譽楠的心。
“我如果不同意呢?”此時的寒譽楠眼睛已經紅了。
“你如果不同意,我也只能用最後,也就是最傻,最笨,最殘忍的方法解決了。這件事情,對於寒家來說,是非常大的醜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