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消失的原因麼？”虞音眼睛一亮, 追問道。

“應該是神靈們達成了和解。”泰西絲的手背上趴著一隻肥嘟嘟的白蟲，像一隻蠶一樣扭動著身體, 她看著手背，繼續道, “前任女王的記憶顯示, 她收到了神諭。”

她咧嘴笑了笑：“毀滅意味著新生。”泰西絲咬著吸管，“我們被你們的神靈戲耍了，促進了你們軀體的進化, 人類的很多疾病可以被治癒，壽命延長……來適應如今的宇宙時代。”

泰西絲的指尖輕輕撫摸著手上的白胖蟲子：“但你們依舊貪婪……獵奇。”

虞音懶洋洋地看著她：“蟲族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一直以為你們絕對理智。”她聳聳肩，“書本上一直這麼教的。”

“我們足夠冷靜，在戰爭中。”泰西絲好心告訴她，漫不經心地一屈指，將那隻胖蟲彈到地上，“冷靜不代表著理智，尖銳不意味著深刻。人類很強大，但也很容易犯錯，你們很容易被表面現象矇蔽。”

胖蟲子一扭身體，虞音盯著它，看著它飛快的竄了出去。

“我的孩子。”泰西絲打了個哈欠，“這是我放出去的第一百二十三個，這隻負責潛入外交部長的府邸。”

“那你遇見我這樣的情況麼？”虞音指了指自己，“你既然能看出我控制了他……你是否有運用這種能力的辦法？”

“這我無能為力。”泰西絲遺憾道，“我只能告訴你一些訣竅，然後靠你自己摸索。舉個例子，我和每個孩子的聯絡方式……依靠的同樣是這樣的精神紐帶。見之所見，感之所感，我們是共存的。但你和那個老人……如果我想的沒錯的話，他只能受你驅使……無法違抗你的命令。”她的眸子閃過一絲異樣的色彩，“很神奇，也很邪惡。你若是受了某個神明的祝福……那祂或許是個邪神。一個象徵善良的神靈絕不會讓自己的使者簽訂不平等的契約的，這有違法則守恆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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