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的王翦嚇得心顫,不過他此刻也知道現在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是錯,他從沒有這麼被動過。思索半天,嬴漓小心為王綰辯解道:“父皇明鑑,丞相確實是一心為了朝廷著想。他……他……他的意思只是說郡縣制從未實施過只是一種想法,難免會有種種弊端存在。而分封制有夏朝建立之初便有,相比之下……”
往日那風采卓越,才思敏捷的嬴漓如今哪裡還能表現得鎮定,他一開口就讓李斯等人抓到病處,但他們誰都沒有扶蘇絕。
聽完嬴漓的話扶蘇變得很嚴肅,轉過身對嬴政道:“父皇,四皇弟的意思是說王丞相認為你提出的治國之論空有理論毫無基礎,簡直虛幻縹緲不知所謂,還不如那用無數生命鑑證的錯誤來得有用。”
手中杯子重重砸下去摔碎在王綰腳旁,接著嬴政氣憤的拂袖而去。
“大膽,你居然說陛下無治國之力,居心何在!”幾個嬴政一手提拔,在六國統一和治國上提出看法的大臣紛紛起來指責王綰。
什麼叫火上澆油,這就是。
一時間大殿之上全是謾罵王綰的聲音。
“大家別激動,安靜一下!”現場秩序太亂,扶蘇不得不拿著銅盆敲了再敲,這才令眾人看向自己。看著一臉怨恨直瞪自己的祖孫二人,扶蘇笑道:“為兄聽說四皇弟一路上斬奸除惡,對審問和懲罰貪官很有一套。前幾日父皇把隴西貪汙一案交給我與李廷尉審理,可我二人沒什麼經驗,所以還請四皇弟相助。你是不知道這隴西的官員有多大膽和無恥,特別是那個帶頭的叫什麼……叫什麼來著……”扶蘇看向李斯。
“主犯名叫王璞。”李斯介面道。
聽到‘隴西’二字吐血的王綰與嬴漓已經臉無血色,特別是當王綰聽見李斯說那主犯名叫王璞時又吐了一大口血暈死過去,而嬴漓已經說不出話。
王璞,那是王綰的年過四十才有的唯一一個兒子,是嬴漓的親舅舅。不得不說扶蘇這招重創實在太惡毒了。
如今王綰畢竟還是當朝丞相,見他暈倒馬上有御醫上來診治。
夏無且仔細檢查了一遍,便讓人把昏迷不醒王綰抬回去,嘴上說著放心、沒事,但人卻是蹭到扶蘇身邊,極小聲說道:“不說為官,以後的日子丞相都可能躺在床上了。”
眉角一挑,達到目的扶蘇在收兵撤離之際看向幾個被鎮住僵坐在座位上,再無聽見‘分封’時而興奮無比的人。“天色已晚,為兄就先回宮了,幾位弟弟也早回休息吧。”說完扶蘇就帶著自己人離開混亂的大殿,只是沒走多遠就被李斯喊住。
“臣李斯謝大皇子相助。”李斯行以大禮。
“客氣了,扶蘇今日所為也為自己,不過在這裡扶蘇先恭喜李大人。”拱拱手道。
“大皇子這是何意?” 溜.達.小.妖.制.作
扶蘇沒有回答李斯,只是一笑便帶著瑤娘和翰繁瀟灑離去,留下一臉不解的李斯。因為扶蘇不知怎麼開口告訴李斯。
難道要說按照歷史軌跡的發展你該做丞相了?相信即便自己說都沒人會信。
離開大殿扶蘇沒去找他嬴政爹道謝,而是帶著人直奔自己住處。今晚的話說得太多,他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只是扶蘇一回到自己的寢室就命翰繁幫自己把桌案抬到一處前腳,接著又把一些其它重物堆放過去。
沒和翰繁解釋原因,安排好一切後扶蘇便洗洗睡了。待到半夜十分他屋中的牆壁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響,在寂靜的黑夜裡聽來著實有些嚇人,而那裡真是扶蘇堆放了不少重物的地方。
第七十三章、深得誰心
別管幹什麼用,反正皇帝的寢宮裡都有密道,而且四通八達。
太子相當於半個皇帝,所以他住的地方也應該有密道,問題只在於他知不知道。
扶蘇不是太子,可他住在太子住得地方,因此看多了野史小說的扶蘇堅信自己的房間內一定有密道。
在搬進這裡的第一天他就展開了自認充滿激情的探險,一整天下來還真讓扶蘇在犄角旮旯處找到兩處密道。一個在書房,一個在寢室。
一場轟轟烈烈,誓死抵抗的貞操保衛戰扶蘇足足堅持抗爭近一個月,也就是說可憐的嬴政爹已經被強制禁慾許久。不用腳趾頭也不用腳後跟去想,有點眼力的人也知道今晚嬴政一定會攜帶他萬惡的蘿蔔偷襲扶蘇的小花。
今日扶蘇在晚宴上可謂是揚眉吐氣了一大把,雖沒有諸葛亮舌戰群儒般精彩,卻也順利把堂堂當朝丞相氣得中風,落下個生活不能自理癱在床上的殘疾。即使他只是動了動嘴皮子沒做什麼力氣活,但扶蘇倍感勞累用腦過度,需要好好休息。
於是一回到寢宮他就讓翰繁再抬進一張桌案與寢室裡原有的桌案落在一起堆在牆角,最後還特意挑了些大件的青銅器壓上去,接著又把房門插嚴實,這才哼著小曲跳上床睡大覺。
只是抱著一顆擔驚受怕心的扶蘇又怎麼能睡得踏實睡得著,結果上半夜他不停在床上翻來翻去,每隔一盞茶的時間就望向被堵得嚴實的密道口。
折騰了半天,杵著頭趴在被窩裡扶蘇索性一邊盯著牆角一邊等待噓噓的感覺,就在這時安靜了許久的牆角處終於發出動靜,‘咯子咯子’直響。
這動靜令扶蘇馬上精神起來,裹著被子踏著鞋就跑上前爬到桌案上坐好,
“呦吼!你是誰?”把腦袋湊上前貼在牆上喊道。
“我是你爹!”站在牆裡的嬴政只能把密道門推開一道只夠伸出手的縫隙。“扶蘇你給我起開!”不得不說密道被堵又被兒子抓個正著令嬴政覺得很沒有面子,可大秦帝王是什麼人?他是那種即便自己被人當場抓個現行也能面不改色把責任推卸掉。
“我不起,我不起!”從桌上跳下來扶蘇光著腳跑到床榻邊抱起枕頭扯了張褥子後又屁顛跑回來,把桌案當做床榻鋪好行頭躺了上去,頭朝著暗門口。“被窩真暖和。”
用力踹了腳暗門,碰了個大釘子吃了閉門羹的嬴政心情很不順,靠在門邊說道:“今天你可是出夠風頭了,從明日開始誰還敢小瞧你扶蘇!”嬴政哼哼道。
趴在枕頭上扶蘇用被子把自己包裹嚴實:“哪裡的話,沒爹撐腰兒子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