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他頹然想。

如果不是吸血鬼……

就好了。

*

少年低垂了眸子，看向自己腳尖。

的睫，遮住了清澈的眼。

凱里抬了手指，輕輕撫在少年的嘴唇，柔聲說：“別咬，嘴唇血了。”

少年聞聲抬頭，眼淚啪嗒一聲落。

整個人，撲進先生懷裡，鼻尖發小小的嗚咽。

“殿……我喜歡您的，我什麼都可以給您，您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可是空空的話，卻越說越顯得沒有說服力。

最後，少年乾脆哭著揪上自己衣服上的扣子。

“您，您……”

少年臉頰和耳尖都紅紅的。

講到一半，喉嚨像是被被堵住一般，剩的話，半個字也吐不。

小吸血鬼，兩隻顫抖的手正動作著，忽然覆上一片溫熱。

殿寬大的手掌，將他兩手包住，輕輕按。

而後就被擁進了懷裡。

暖暖的掌心，拍在他的背上，輕輕，帶著安撫意味。

而後，便聽見先生溫柔的聲音，響在耳邊。

“噓，噓……”

“乖，不哭了……我知，我知了。”

“寶貝，沒關係，都沒關係。”

他說。

*

一天的午後，柳真因為冒犯未來王妃，被勒令回巫族思過。

之後，伊凡和殿在王小住了幾日，就回了軍校。

十二月旬，位於北緯更位置的西軍校，已經接近深冬。

風在臉上，裹挾著冬天的寒氣。

伊凡身上穿著先生送的粉衛衣，罩著寬大的呢外套，踩著棉靴走在學校的石板路上。

偌大的校園裡，除了傘形的五針松，其他樹木都掉光葉子，只剩光禿禿的樹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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