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要絕了他通風報信戴罪立功之路嗎？

絕望坐回馬車，蘇蘊頭抵靠在馬車上，只覺得連喘息力氣都沒有了。

才到手官厚祿榮華富貴啊！

馬車轆轆，直奔行館。

蘇蘊有氣無力從馬車上了來。

很意外，行館裡，還亮著燈。

杜之若還未睡，隨從回稟之後，蘇蘊就被領到了杜之若住院子。

他進去時候，杜之若正立在院裡架。

秋天已至，夜風微涼。

玉袍，在月，被夜風吹得衣袂翻飛，杜之若背影俊逸瀟灑。

蘇蘊了氣，調整狀態，抬腳上前。

雙手抱拳，“杜尚書。”

杜之若轉頭朝蘇蘊看過來。

眼看到杜之若正面，蘇蘊差嚇得跪在地上。

我去！

這是個人嗎？

怎麼有得這麼烏青人。

整張臉都是浮，烏青，兩隻眼，眼，嘴處，嘴。

像是……

只烏青蛙，還是正在傷心蛙。

靠！

壓了壓心頭翻滾噁心，蘇蘊著眼角朝杜之若道：“杜尚書這麼晚還未歇著。”

竭力讓自己看上去，風平浪靜，很見過大世面。

杜之若淡淡看了蘇蘊眼。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嚇人？”

蘇蘊……

很想說是！

畢竟真好嚇人。

不過，秉著友好往來原則，蘇蘊還是發陣社會，“哈哈哈哈哈哈，杜尚書真會開玩。”

社會結束，蘇蘊心頭翻了個白眼。

杜之若從旁石桌上拿起幅畫。

幅著畫。

畫少年，紅唇皓齒膚若凝脂，玉袍立在光華月，瀟灑彷彿天上之人。

蘇蘊……

看看畫，看看杜之若，不大明白大半夜杜之若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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