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心還是假意。

“救也過是舉手之勞，更何況，我還需要幫我，若非，我也救我要救人，哪裡就用大老遠帶著傷來答謝。”

繞過三五間商鋪，來到另外條巷子，羊湯館後門，便在這裡。

老頭拿鑰匙開了門，請了這老小進去。

福雲昨天才來收拾過，屋裡乾乾淨淨。

“上有傷，我就用酒來招待了，就喝水吧，倒是這小徒弟，我去給他盛碗羊雜湯去！”

“必，必，我們就是來答謝，用麻煩。”棺材鋪掌櫃把拉住老頭，“恩公，真用。”

至於小夥計……

嘴上說著用，卻很誠實。

肚子發響亮三連響之後，嘴吞大水。

場面……

棺材鋪掌櫃抬手在自己徒弟腦袋上拍了掌，“丟人現眼東西！”

老頭眯眯看著他，“自己也說了，是他路推著過來，從十里鋪到這裡這麼遠，餓了也正常，等著，我去給端，我連命都救過，還怕欠我碗羊雜湯恩啊！”

老頭語落，讓他們師徒人自便，兀自轉去。

走數十步，老頭忽腳尖，縱而起，轉眼便落在房頂。

扣開片瓦礫，老頭看著面屋裡。

棺材鋪掌櫃坐在椅子上，抿了茶，臉心事。

小夥計立在掌櫃側，看著他，“掌櫃，要您就直接開問罷，然，您推來脫去，怕是等咱們回去，就半夜了。”

棺材鋪掌櫃抬頭沒好氣白了他眼。

“小兔崽子，要是要喝羊雜湯，我這會兒早就問了！”

小夥計撓撓後腦勺，“我餓啊！這麼遠路，當真餓了！早上起鬧麼大動靜，您也知，我碗麵連半都沒吃完就落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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