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凝看著那一個白色的球體朝著自己飛過來，她已經感覺到了空氣當中迅速產生的一絲絲強悍的氣息，那一些氣息就像是某些危險動物出現之前，其他小動物本能產生的那一種危機感一樣。此刻，楚凝正有這樣的感覺，她就像是那一隻“小動物”一樣。

她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這一陣忽如其來的氣息，楚凝並不算陌生，那是一種帶著死亡氣息的氣場，她對這些。氣息非常熟悉，甚至，已經熟悉得過了頭。

楚凝心中狠狠地嘆了口氣，她心中感覺，如果自己的情緒不改變的話，她不一定可以很好地對抗這一團死亡的氣息。

不要說心魔的本體了，就連它放出來的氣息，楚凝都覺得有些難以接受。直到這一刻，她才忽然明白，陸斯年的心魔，可能是一個怎樣的存在。

她以往在陸斯年記憶幻境當中碰到的心魔，只是一個普通的影像，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幸好的是，楚凝並不需要自己去對抗這一團恐怖的氣息，因為就在這一團氣息被火焰之王裹挾著來到她面前的瞬間，那一團氣息已經消失了。

楚凝心中忽然明白過來——這是因為裴恆之將那團氣息取走了。

他只是需要楚凝的妖王之心和火焰之王，妖王之心壓制心魔的能力，火焰之王能夠將心魔瞬間帶到他的面前。

已經足夠了。

楚凝心中知道，裴恆之其實不需要她做太多，因為他最初也只是要求楚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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