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蒼霆對外表現十分寬厚，常請大夫來府中，說是為戚白夢醫治，實際上不過是走個過場。

暗地裡，都是柳亦然舍了銀子請了人，照看戚白夢的傷勢。

“小白她……如何了？”戚白夢實在忍不住，想要知曉女兒的情況。

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試問哪個母親忍心骨肉分離。

可是她當初若不那麼做，怕是柳韶白早就遭了柳蒼霆的毒手。

“和淮湮說的一樣，看起來比過去好些了，她今日本是想來看你的，不過因為你今日身子不適，我怕她看了會難過，所以讓她先去休息，明日在安排時間來見你。”柳亦然道。

戚白夢點了點頭，微垂的眼眸斂去了眼底的神色。

“知她安好，我便安心，還是莫要見了，明日一早，你就送她回帝擎學院，我怕時間耽擱太久，柳蒼霆那老匹夫要下手。”

柳亦然輕嘆一聲，隨即道：“二嫂，當日我二哥戰死……究竟是怎麼回事？”

以他二哥的身手，以及當初重兵在側，如何會戰死沙場？

戚白夢的眼底閃過一抹冷意，隨後道：“此為人禍。”

柳亦然微微一愣。

戚白夢深吸一口氣，“三弟，夫君之仇，我會替他報，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牽扯太多。”

柳亦然看著戚白夢的眼神很是複雜。

戚白夢讓他不要參合此事，莫不是……是怕他到時候難做？

難道說……

“二嫂，你懷疑是大哥……”

戚白夢看了柳亦然一眼道：“是他，卻也不止是他，就柳蒼霆的本事，還辦不到，他的背後一定還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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