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形。

逸虛披著月白的袍走屏風時，見到那熟悉的面容，不由愣了愣。

“你怎麼來了？”她白日裡著的素裝就極為講究，夜更是明媚豔麗，身紅底白衫的裝，繡著白梅的紅錦腰封將她的纖腰勾勒得盈盈握，裙襬上的燦金龍紋在燭光耀眼奪目。

她動，頭上的金玉步搖也隨之搖曳，眉間的水晶鈿也換了……

逸虛難得的怔住了。

這是盛裝打扮？

他在看冰蕪的時候，冰蕪也在看他，美人浴，月白的袍鬆鬆垮垮穿在身上，露鎖骨周圍片白皙的肌膚，頭墨髮不再束起，隨意的披在身後，有幾縷垂落在身前，順著敞開的領衣領內。

黑與白的鮮明對比，讓人忍不住想將那幾縷髮絲從領里拉來。

不動聲將目光從致的鎖骨上移開，冰蕪紅唇輕啟：“聽說有神女時常來這行雲殿走動，故來看看。”她覺得夜沒白來，且來得正是時候。

逸虛聞言嘴角忍不住上揚，低沉的聲音透著明顯笑意，“所以公主特意盛裝前來——”

後面的兩個字逸虛沒好意思說。

冰蕪清了清嗓子，目光有些飄忽不定，嘴上卻堅定：“本公主平日裡就這身打扮，何來的盛裝？”

逸虛垂眸輕笑了聲，沒再糾結盛裝的問題，抬步往旁的檀木桌走去，“公主請坐。”

曳的裙在紅木板上劃過，裙上的珠飾碰撞發清凌凌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明顯。

見她坐後，逸虛動手斟了杯茶遞到她前面，才：“夜深了，公主怎麼來的？”他這行雲殿說不上守衛森嚴，可也不至於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況，堂而皇之的現在他寢殿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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