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覺,這時半會倒也不困。躺在床上睡不著,阮索性爬坐了起來。兒守夜的是靈芝,聽到床上有響動,靈芝忙起身問:“姑娘還沒睡嗎?”
阮說:“靈芝,我睡不著,你幫我點根蠟燭吧。”
靈芝忙披衣穿鞋起身,點了蠟燭來擱在床頭的案上。藉著點蠟燭昏暗的光,靈芝坐在床邊問阮:“姑娘怎麼不睡?”
阮:“睡不著,我想送王爺東西,你覺得送什麼好?”
近來靈芝倒沒麥冬麼反常,聞聲只歪頭想了想,這才說:“姑娘有手的好繡活,不如送王爺點貼身物件吧?鞋襪什麼的,都行。”
阮也覺得,好像她也就這手好繡活拿得手了。想著馬上正月就要過去,二月到,差不多天就到了。換了季,阮想,送王爺雙鞋也可以。
次日早,燕王早早的便去上了早朝,阮則如之前樣,整個早上都在書房裡看書識字。等到巳時正,聽到外面有王爺的聲音後,阮立即從炕上跳來,迎了去。
燕王才從宮裡回來,此刻身上還穿著身大紅朝服。見突然躥到自己面前來的人直盯著他,他倒是好奇起來:“怎麼了?”
“你過來。”阮沒說什麼事,只伸手拉他袖,將他往裡間拽去。
燕王目光朝身邊的人探了探,想從他們身上得到答案。不過,以曹萬全為首的,全都只垂著腦袋,別說說話了,就是個眼神也沒有。
燕王作罷,只能跟著她走。
入了間,阮這才說:“王爺把靴脫了。”
燕王站在她跟前,大身似是要將她纖細軟的身給覆蓋了般。而這個時候,阮倒也沒再賣關,實話說了:“我想親手給王爺雙鞋,只是不知王爺腳有多大,想量量而已。”
“量本王的腳?”燕王愣了瞬,繼而彎腰於旁坐來,抬眸看著站在跟前的人。他想說想要知他腳多大,問他聲就行,可話到了嘴邊,卻又有了另外番想法。
於是他了,:“可以。不過,等本王先去洗澡換身衣裳。”說罷起身,吩咐了人準備沐浴的熱湯。
而阮,此刻也無心念書,只把從寶蘿閣帶來的針線拿來。其實比起讀書識字來,她更喜歡這些活。
燕王沒如往常樣在淨室呆就是大半個時辰,人很快就來了。左右如兩人關係已經確立,除了捅破層窗紙外,似乎與別的夫妻也無甚區別。所以,燕王來的時候,只簡單套了身寬大浴袍,甚至浴袍帶著都沒繫好。他朝人走來的時候,邊走邊系,阮餘光瞥到了人,就抬眼望了過去,看到的,就是男人來的片緊實膛。
膛上,靠著心窩的方,似乎有疤。疤隔的遠都看得到,似乎傷的挺。
但阮還沒來得及關心著問句,燕王已經把帶繫好了。他挨著阮坐了過來,瞬間,身上帶著皂角香味的熱氣就撲了來。
淡淡的,混雜著男人身上特有的體息香,好聞得很。
被這樣帶著香味的熱氣包裹著,阮時有些暈。
“現在就?”見她把陣線什麼的都拿來了,燕王好奇問了她聲。
阮回過神,搖搖頭:“先給王爺的腳量大小,回頭空閒了再。”說罷,她垂目,朝燕王翹在炕上的隻手看去。
此刻燕王身上著襲玄浴袍,浴袍是隻麥白的大腳。腳很大,但卻很好看,阮盯著只腳看了會兒,心中驚歎聲,覺得王爺的腳都快有她兩個大了。
男人的腳都這麼大嗎?
不過她也沒多想,她是慣了針線活的,把腳看在眼裡,心中已經大概能估算大小來了。然後她目光收了回來,對身邊的人說了個字:“可以了。”
燕王見她看完自己腳後就伏案開始寫寫畫畫,他好奇的湊了過去,就見她握著只筆在白的紙上畫花樣。瞧她現在事認真的樣,竟比教她讀書識字的時候還要專注。
想著這阮氏不論是前世還是生,都有手好繡活,且她似乎的確是對這些事比對唸書上心。燕王側頭注視著跟前女半面秀的側顏,略沉默瞬後,問:“若是本王給你開間鋪面,由著你去,你開不開心?”
阮時沒領悟過來他話中的意思,倒沒放心上,邊繼續手上的活,邊說:“王爺缺錢了嗎?要我幫你賺錢?”
燕王是想投其所好哄人開心的,卻沒想到,自己碰了個冷釘。
“算了。”他說了聲,忽又解釋,“以為你喜歡,所以本王打算送你個鋪,由著你自己去。只是既然你不喜歡,就當本王沒說。”
阮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番話中的意思,時驚得睜圓眼睛朝他看來。
願意願意,她當然願意!
想當初,母親還在的時候,她和母親最大的夢想就是有天母女兩個能有錢開個成衣鋪面。到時候,她和母親就不必去外面接活回家,只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