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柚只能僵地坐。

繃緊神經。

白瓷杯中，碧綠茶葉舒展，香氣清淡。

她抿了，澀。

回味中泛著微甘。

棠柚喝慣茶，又放了回去。

蕭則行等她放茶盞，才疾徐開：“沒想到你現在才發現。”

句話惹棠柚險些炸毛。

棠柚哪裡想得到他竟然？

從開始見面，兩人聊天就那麼暢通無阻地進行去；後期蕭老爺子壽宴、馬球場……溝通直沒有障礙，再加上他臉，棠柚壓根就沒往其他方向考慮。

棠柚試圖挽回尊嚴，貴冷豔地開：“那因為我直在暗中觀察。”

“哦？”蕭則行饒有興趣：“那你透過觀察，覺著我誰？”

棠柚有畏懼他此時目光，自在撇開雙眼。

她從來都還沒遇見過這樣難對付人。

這個人就像只老狐狸，明明知她認錯了，卻隱瞞著，什麼都說，像看孩子玩鬧樣，笑著看著她表演，任由她鬧……

他什麼都知，卻什麼都說。

棠柚想到自己之前在他面前獻那些殷勤，賣那些乖，到深深陣窒息。

——什麼白蓮深人設，在他面前，全部都崩盤了。

難怪那樣努力裝可憐都沒能成功刷到厭惡值，合著她從頭到尾都刷錯人了啊。

棠柚盯著他看，試圖從他臉上瞧些對勁兒來：“趙曼蘭有個雙胞胎姐姐，趙曼芝，嫁到了梁家。就在蕭維景生前個月，趙曼芝生梁家子，梁衍。”

蕭則行並急著說話，而喝茶，慢慢悠悠。

冷靜極了。

棠柚鼓作氣，說：“我猜你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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