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拿出手機，“我記得附近應該有小吃......媳婦兒咱叫外賣還是出去？”

“出去吧，一會兒直接出去玩兒。”

“好嘞！”說完她也躺倒在床上，轉頭看著我，“媳婦兒......”

“嗯？”

“今天晚上只有咱們兩個人誒......”

“想什麼呢！”我拍了一下她的腦袋，“能不能正經點。”

“怎麼就不正經了？我和我媳婦兒住一屋，還不行讓我佔佔便宜！”“滾蛋。”我坐起身，“餓了，吃飯去。”

“哦......”雨晨一臉不情願地坐起來。我眨眨眼，笑了，轉身坐到她腿上，摟住她的脖子對著她的唇吻了下去。雨晨愣了一下，之後一手摟住我的腰，一手按住我的後腦回吻。吻著吻著，反身把我壓到了床上：“媳婦兒，你這是在挑釁嗎？”

我勾了勾唇：“看你慾求不滿的樣子太可憐了而已。”說完我半抬起身再一次吻上她，但是很快又被她壓了下來。她把舌頭伸進我的口腔裡勾著我的舌吮吸，我第一次感受到小說裡說的嘴裡的津液盛不下，順著嘴角流下來的感覺。

我被她吻得有些缺氧，身子軟的要命，大腦渾沌沌的，直到一隻手解開了我的襯衫釦子。

“唔！”我猛地推開她，臉紅紅的不住的喘息，我擦掉嘴角的津液，惡狠狠得瞪了她一眼，“得寸進尺啊你！”

雨晨同樣氣息不穩，她笑笑，語氣卻無辜的一塌糊塗：“媳婦兒你好不容易主動一次，當然要做全套啦！”

“你......”我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我係上襯衫釦子，下了床。

“幹啥去？”雨晨拉住我的手。

“洗臉，吃飯。”我沒好氣兒的說。

“哦——”她拉長聲調，低聲道，“沒吃夠呀......”

“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她笑嘻嘻的湊上來，“我們快去吃飯吧。”

唉......我搖搖頭，走進衛生間，真為自己的節操擔心......

吃過飯，我們決定先去天安門故宮逛。下了地鐵到了故宮，我們倆愣愣的看著鋪天蓋地的人群，這特麼......就是來看人頭的吧！

“完了。”我撫額，“密恐要犯了。”

“抓緊我。”雨晨也是一臉嚴肅，“不然一會兒就找不到你了。”

噗！我忍不住笑，乖乖握住了她的手。

本來，應該是很開心的，可是......總是天不遂人願。

我們倆逛累了的時候，雨晨去一邊買水，我站在原地等他。

“大姐？”

我身子一僵，不，不會吧？轉過身一看，徹底愣住了。

為，為什麼會在這兒......遇見......

“大姐！真是你啊！我就和媽媽說像你，媽媽還不信。”秦蓉一蹦一跳的過來，“姐，好久不見呀。”我勉強的笑笑，抬起頭，那個女人和一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不遠處，她似乎也有些尷尬，見我看她，連忙笑了笑。

她上次對我那樣笑的時候，告訴我，法院吧妹妹判給了她，我不能再和他們一起住。那個笑容，將我瞬間拖回了我再也不想回想起的那一年。

其實故事的起因和那些俗氣的家庭倫理劇差不多，不過是丈夫賺了錢，在外面養了別的女人，妻子發現後，就開始無休止的吵架，吵架，吵架，最後離婚。分房分車分財產，最後到了我和妹妹的撫養權時，那兩個人為了爭妹妹的撫養權吵得不可開交，我站在一旁，像個笑話。

從幼兒園到小學，我一直住在奶奶家，奶奶和爸爸媽媽關係不好，更偏向姑姑，再加上姑姑家的孩子又是個男孩，所以......到了初中，終於可以回家了，卻發現，有了個妹妹。妹妹年紀小，所以要多照顧，之後......

總覺得吧，那十幾年來，我一直在找家的歸屬感，可卻一直都沒有找到。

法院最後把妹妹判給了媽媽，爸爸把我扔回了奶奶家，他們定期會給我生活費。奶奶是個比較勢利的人，每天不停在我面前冷嘲熱諷的抱怨。高考完之後，我就搬了出去，租了一個小小的閣樓，平時做做家教，打打零工，生活倒是不成問題。

高三那一年，是我生命中最灰暗的一年。大一開學時，爸媽算是和解了一點，好賴還願意來送我。到了學校安頓好，他們走的時候，我哭了。想家，不，我可能，真的沒有家了。

“姐！你想什麼呢！叫你好幾聲啦！”我回過神，看著眼前的秦蓉，大概可以明白為什麼那兩個人都爭著要她，她比我漂亮，比我開朗，比我會說話。我脾氣很怪，怎麼可能會有人喜歡......

“姐，我媽讓我問你，一會兒要一起去吃飯嗎？”

“我......”

“不了，謝謝。”

我轉過頭，雨晨。她把果汁遞給我：“那邊買水的太多了，久等啦。”“沒事。”我接過果汁，冰涼的觸感讓我漸漸冷靜下來。

“和同學一起來玩的啊。”那個女人這才走過來，對我說了句話。

“嗯。”我點點頭。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們了。蓉蓉，我們走吧。”女人向秦蓉伸出手，秦蓉跑過去握住，轉頭向我揮揮手：“我們走啦，大姐拜拜。”

我們，走了。他們轉身離去，再一次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我伸出手，笑了，心想怎麼就沒有人，對我伸出手呢。

“小墨。”突然被人從身後緊緊抱住，雨晨收緊了手臂，“累不累？我們回去吧？”

“嗯。”

回到旅店後，我脫了鞋和外套，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又來了，那種壓抑的感覺，好像有無數隻手從深淵下伸出，抓住我，捂著我的口鼻向下拽，喘不上氣，好難受......我縮成一團，好難受......

“寶貝。”雨晨隔著被子抱住我，“沒事的，我這不是還在嗎？

你特別好，真的，一直都特別好。他們看不到是他們的錯，不怪你。你看咱爸咱媽，還有咱小姨，不都特別喜歡你嗎？

我們都需要你，都愛著你。你所失去的，會有人還給你的，全都還給你。

所以寶貝，出來好不好？”

神啊！

我掀開被子抱住她，二十幾年的孤獨換來這樣一個溫暖的懷抱，值得了！

“唐雨晨，你記得我答應你的那天晚上，你說過的話吧。”

“記得。”她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

“因為手裡的東西太少，所以我都會緊緊抓住，就算毀掉，也不會讓任何一個離開或是被奪走，你明白嗎？”

“明白。”

“所以不要離開我。”我抱緊了她，“不要離開我。”

“我不會。”她低頭親吻我的額頭，“我發誓。”

☆、16.潘家園

第二天天氣很好，我們去了潘家園，在裡面逛了一天。

雨晨非常喜歡西方的占卜術，家裡又有塔羅牌又有靈擺。這次到了潘家園，撒著歡兒的跑去看水晶。我一直在轉悠著找黑曜石的手串，可看了幾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