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離倒是一點不畏懼，反而冷眸望著玲瓏閣閣主姜無我，像是一隻豎起鬃毛的小獅子。

他很清楚姜無我不敢殺他，至少不敢公然殺死他，那會有損他玲瓏閣閣主威名的。

果然……

那氣勢很快弱了一分，陸離雖然渾身骨頭都在響，喉嚨內一口淤血就要噴出，但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依舊滿臉冷峭的瞪著姜無我。

足足過了十幾息時間，姜無我的氣息才漸漸弱去，他漠然說道：“陸人皇的兒子果然有虎性，不過小子你才活了多少年？就敢教訓本座？”

陸離強行將淤血嚥下去，深深吸了一口氣爭鋒相對說道：“教訓不敢，不過每一個孩子都是一張白紙，孩子的成長和父母有很大關係。姜綺靈變成這個樣子，難道和你沒有關係？昨夜姜綺靈和我說，她這幾年沒有睡過一次好覺，每到了晚上就會害怕，害怕有人找她索命。就算昨夜我在身邊，她都從噩夢中驚醒三次，那樣子我看得都心疼，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半點內疚和心疼？”

“在天鬼山，她外公死去了，她生無可戀。要自殺的時候，我給了她希望，讓她有活下去的目標。說來挺可笑的，她現在活著的唯一希望，就是要讓你去墳前下跪，讓她外公享受萬民朝拜。她之所以這麼拼命修煉，就是為了這兩個目標。閣主大人，你把你女兒逼成這樣，這就是你想要的？”

陸離沒有半點客氣，沒有給姜無我留下半點面子。昨夜他看到姜綺靈這樣子，就暗暗把姜無我恨上了。既然知道姜無我不會殺他，他又怎麼會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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