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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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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但他顯然很有毅力,堅持著假裝自己仍在沉睡。

祝棄想踹他一腳,但實在是沒有力氣——也可能是因為這小子身上太熱了,好像他才是發燒的病人——於是最後,祝棄的腿軟綿綿地搭在了元嶽的腰上。

年輕人的腰結實而細韌,平心而論,觸感相當棒。可祝棄沒來得及繼續感受,就感覺對方身軀猛地一抖,以一種迅捷無比的速度翻了個身,面朝下趴在床上,臉完全埋在了枕頭裡,只路出兩個通紅的耳朵尖。

“喂。”祝棄輕聲叫他。

元嶽抖了抖,像是要把自己埋進床裡一樣用力地趴著。所以他沒有看到,祝棄轉了轉眼珠,臉上漸漸浮起一個不懷好意的狡黠笑容。

“哎呀,你身上怎麼這樣燙?”祝棄“關心”地撫摸他路出的一小節脖頸,用指尖輕輕刮搔著領口附近的肌膚,湊近他耳邊吹氣,“是不是我把你給傳染啦?”

這次,元嶽努力縮起脖子,終於憋出一個悶聲悶氣的“沒有”。

過了會兒,他似乎積攢了足夠的勇氣與力量,非常非常小聲地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咳,我生病了,你照顧我,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祝棄說,“再說,咱們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常有的事嘛。”

“……常、常有?”元嶽可憐巴巴地、猶猶豫豫地問。

“對!”祝棄和氣地告訴他,“你已經是個成年人了,當然也有這種成年的需求。唔,需要我幫你嗎?”

“你、你幫我?”元嶽結結巴巴地重複,好像變成了一臺接觸不良的復讀機。

“哈哈,不用不好意思,我會好、好幫你的。”

望著元嶽的後腦勺,祝棄活動著手腕,捏得關節“咔咔”直響,咧嘴一笑,路出白森森的牙齒。

元嶽卻絲毫沒有危機意識,他非常誠摯地道謝,聲音清澈無辜得猶如初生小鹿發出的呦呦鳴叫:“謝謝,我感覺……好多了。昨天、昨天我看到,那些事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半是羞赧半是愧疚地說:“我吐了。”

祝棄正準備惡作劇的雙手猛然頓住:“什麼?”

“那些男人,都沒穿衣服,把別人壓在地上,跟蟲子一樣動。”元嶽的話支離破碎,好像失去了組織語言的能力。可祝棄卻能立刻想象出那是怎樣的畫面,因為他已經見得太多。

“現在,我變得跟他們一樣了。”元嶽沉重地說,“你生了病,明明那麼難受,我該照顧你的。可你不停地往我身上蹭,頭髮總是碰著我的嘴唇,所以我就——”

“停!”祝棄打斷了他,大為不滿道,“你個小色鬼,胡亂發情還是我的錯了?”

“我辜負了你的信任。”元嶽沮喪地說著,依然鍥而不捨地想把自己在枕頭裡悶死。從祝棄認識他以來,這個少年就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自信模樣,可是現在,他連頭髮絲都蔫蔫的,像一株得不到陽光照射的小草。

祝棄氣呼呼地瞪了他一會兒,最後認命地嘆口氣,說:“你跟他們不一樣。”

元嶽稍微動了動,翹起的髮絲輕輕地一抖。祝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從那個後腦勺上看出疑惑的情緒,妥協地繼續道:“那些人以傷害別人為樂。他們並不是單純想發洩慾望,而是因為這樣能讓他們感覺自己很強大罷了,別人的哭喊掙扎才是他們最想要的。你剛才想傷害我嗎?”

“怎麼可能?!”元嶽驚恐地說,“我一想到你難受,心裡就酸酸澀澀的,恨不得替你難受。”他還想說自己差點就軟了,但鑑於後來祝棄又把他蹭得硬了起來,就沒好意思說。

祝棄則是罕見地被噎了一下,磨了磨牙,在心中暗罵一句“油嘴滑舌的小混蛋”,才繼續說:“這不就結了。食色性也,**是人之天性,這不能怪你,要怪,也只能怪我太英俊瀟灑有魅力。”

元嶽終於抬起了頭,因為缺氧與羞澀,他的臉蛋紅得簡直可以擺在路口指揮交通:“這句是孟子說的。”

祝棄看著元嶽,真難為他能用一米九的個子做出這種極有說服力的可愛表情,像只求表揚的小奶狗,眼睛亮晶晶的,簡直比滿滿還要單純無害,心頭情不自禁地一軟:“對,聖人說的,是不是很有道理?”

“嗯,我看過書,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元嶽羞澀地垂下睫毛,目光閃爍,“可是、可我……”

祝棄耐心等了一陣子,元嶽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羞窘的模樣讓祝棄疑心再過一會兒他的耳朵會往外冒出蒸汽。

終於,祝棄不知道今天第幾次地嘆氣,將手探了下去。

“你?!”元嶽反射性地挺動了一**子,又驚又喜地看著他。

“就這一次,下不為例。”祝棄的手正忙著,沒有空閒,“不許傻笑!”

“我沒有——”

祝棄兇巴巴道:“命根子在我手上還那麼多話,想死啊?”

“不想。”元嶽低聲說,“遇見你之後,就不想了。”

祝棄又瞪了一會兒眼睛,好像跟什麼較勁似的。最後,他用腦袋恨恨在元嶽胸前撞了一下,也把自己的頭藏進枕頭裡,也路出兩隻紅紅的耳朵尖,用自己最兇惡的語氣命令道:“閉嘴!”

“哥哥,你好點了嗎?”滿滿坐在賓館的沙發上,晃盪著兩根小腿,吃著祝棄用手機叫的外賣,目光不住地在祝棄與元嶽之間打量。

“當然。”祝棄又像往常一樣,把西紅柿炒雞蛋裡少得可憐的雞蛋挑出來給他,“我一睡醒就好得差不多了。”

“那哥哥的臉為什麼這麼紅呢?”滿滿誠實地指出了問題,擔憂道,“元嶽哥哥的臉也紅紅的,不會也生病了吧?”

元嶽道:“不是。我們剛剛在一起睡覺——”

祝棄狠狠踹了他一腳:“不要胡說八道!”

“我想說,我們剛剛在一起睡覺的時候,被子蓋得太嚴實了。”元嶽居然還挺委屈,“你不該用被子蒙著頭的。”

祝棄盯著他,想看出這小子是不是故意的,可他只得到了一個問心無愧的正直的對視。

“吃你的飯吧!”祝棄煩躁地吼了一句,低頭吃了幾口,飯盒裡突然多出一個饅頭。

“這個,我吃不了了……”元嶽用那種一聽就是在說謊的心虛的語氣說,“你、你應該多吃一點。”

“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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