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最後大勢定，其他旗幟跟著隨時倒戈。

如此來便每方都能把得住。

養虎為患的蕭淵，似乎還也未曾意識到，他散去的爪牙，實際上並聽他的話。

直忖至當的狀況，尋洛想著，若最後的任務是殺了莊九遙，自己的劍尖必然是會對著他的。

了起是死。

可自己死了之後呢，自己死了莊九遙便能活了麼？

想至此處他自嘲，莊九遙的心思，似乎用著自己替他擔心這些。

要保全他自是毋庸置疑的，麼只剩兩條看似錯開的路可走：是莊九遙自己上位；或者，滅了天門。

入了夜已久，尋洛還和衣靠在榻上，門忽響了聲。

他坐起身來抓緊了劍，同時翻身落，悄無聲息藏在了榻邊。稍微等了會兒，門被人腳踹開了。

他猛起身，卻見到是莊九遙提著壺酒進來了。

尋洛心頭松，放劍，卻又立時自在起來，因而只淡淡看著他，沒什麼表示。

莊九遙似乎是喝醉了，回頭將門掩上，又轉向他，眼神迷濛：“阿尋？是阿尋麼？”

他說著便踉蹌了過來，手裡酒壺晃晃的，像是隨時就要掉落。

眼見著他要摔倒，尋洛伸手攬了把。莊九遙便順勢靠上他肩頭，將掛在他肩膀上，喃喃道：“阿尋，尋洛，尋大俠！”

尋洛嘆了氣：“我在。”

莊九遙聽見這回答頓了頓，才揚手扔掉手裡的酒壺，聲脆響，酒香瞬時瀰漫開來。

“阿尋，你聽我說，你聽我說……”他起身拉開了些距離，手撐著尋洛的肩，手伸食指指著他，歪了頭皺著眉，直重複著，“你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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