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少爺說著，語調漸漸低沉，他伸手輕輕撫摸冰涼的石碑，望著上頭刻的字，眼神幽暗。

“他擔心再有人投毒，從此將我帶在身邊撫養，那些妾室見他壞了謀劃，便故意整他，扣了賬房給他的每月銀錢，不讓廚房供他飯食，意圖將他趕府。他性子弱受盡欺負，身旁的僕個個都離開了，他依然直護著我，從不肯拋棄。”

“少爺……”

青看著他，不由得低低喚了聲。

少爺沒有迴應他，直直看著眼前的石碑，繼續，

“他分無分文，落魄得去街上賣字以賺幾枚銅板，仍不夠糊，且常常被人恥。那時候我每日餓得直哭，他別無辦法，見著我哭得嗓子嘶啞，便將我偷偷抱進房裡，掀開衣裳為我哺乳。”

哺乳？

青震驚望著他。

少爺苦聲，看著他的眼有些歉意：

“岐蘭男子，但凡與人交合，便能發育胸乳，分泌奶水哺育後代，且不似女子，受期約束。

“他哺乳以我解飢餓，餵養了我足足三年，直到父親回城。”

少爺說著，眼神逐漸迷離，回想起了當時的景。

那個溫柔拍著他背，為他哺乳，如生母般呵護他的男人，聽到父親將要回來的訊息時，喜悅得雙眼滲了淚。

可當時隨著父親起回來的，還有他從邊疆帶來的七名舞女，個個年輕貌美，充滿異域風。

他跟著男人跪在府門迎接父親的車馬，那些少女輕靈的聲遠遠便傳了過來，當時尚且幼小的宣明樓抬起頭，看到男人微微顫抖的背脊，那身影在瞬間變得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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