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蒙的指尖觸碰到冰冷的槍體。裡面的子彈已經上了膛。

槍握在手，很有些分量。

只要發去，就將再度結束自己好不容易再來次的命。

……

“等等！”有陌的聲音聲喊道。

蔣蒙回頭，發現賀建秋和程意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趕到了門。

趕上了。

蔣蒙心也舒了。

賀建秋本就大病初癒不久，他又跑的很急，連了好久才緩過來。

“紀……紀蔚瀾。”賀建秋叫他的名字。

“這個蔣蒙，她這麼也有我們授意的成分在裡面。”賀建秋說，“我和程意也不是完全無辜的。”

“你當年對我學所的事情你都忘記了嗎？”

“我可是刻都忘不了啊……”

“每每午夜夢迴……我都在心裡暗恨，是你害死了她，要不是碰到你，本來濛濛可以有很好的人的。說不定她會在哪個大學裡任教，已經是個合格的大學老師了。”

“哪像現在這樣……屍骨都沒留存來。”

“紀蔚瀾……你是有愧於濛濛的。”

“你們這人……開始何必去招惹她呢？”

賀建秋嘆了氣。

“我們實在氣不過，就參與了這場佈局。”

“如看你這幅模樣，我和程意的氣也能消了。”

“如果你天定要殺掉這個蔣蒙的話，參與我們也有份，就把老頭子我和程意塊處理掉吧。”

賀建秋副慷慨赴死的模樣。

……

“你們明明知道……我為了濛濛，也不可能動你們。”

紀蔚瀾的臉已是慘白片。他嘴唇張張合合了半天，“罷了，放他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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