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那些都只是藏在一個個失眠夜裡的幻想。潘多拉的盒子並沒有開啟，被樂知時拿走了。

他只對宋煜說愛這個字眼，只會因為他難過痛苦，為他去一遍遍思考死亡。

樂知時漂亮、乾淨、純真，待每一個人都如同天使。但沒有人知道他怎麼吻都吻不夠，沒人知道他面對宋煜彷彿有面板飢渴症，沒人見過他咬破的嘴唇和哭紅的眼尾。

這些表象之下的他，只有宋煜擁有轉換的金鑰。

浪潮翻湧傾覆，把樂知時溺在其中，汗水淋漓地被攬著抱著，氣流逼仄，缺氧令他過度呼吸，成了一個被水淹沒的壞掉的風箱，任憑抽拉，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得不到他的迴應，宋煜就吻著他耳朵逼問，“樂知時，愛不愛哥哥？”

原以為樂知時已經說不出話了，可被問到這個問題，他竟然如同迴光返照，在過呼吸裡點頭，啞著嗓子說：“愛，愛哥哥……”

宋煜隔著眼罩吻他的眼睛，發現眼罩完全浸溼了。他扯下來，樂知時因畏光而皺眉，半眯著哭到紅透了的眼，瞳孔失焦，還在說愛。

他愛宋煜，這句話樂知時真的可以說到死。

“寶寶，你好乖。”

他感覺宋煜抱住自己，溫情地叫他的名字，彷彿在確認他的存在和真實。

“樂知時。”

樂知時睜不開眼，“……哥。”

“我愛你。”宋煜摟緊了他，聲音低啞地呢喃著，“你知道嗎？”

樂知時縮在他懷裡很乖巧地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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