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的方向。

虞懷瑾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溫柔又堅定。

在虞懷瑾要經過孟不三身旁時，孟不三突然伸手，一把扣住了虞懷瑾的手腕。

虞懷瑾看向他。

孟不三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兒，突然道：“不需要這樣，你不需要這樣。”

“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虞懷瑾整個人怔住了。

他看著孟不三，眼中隱隱有水光流動。

他的臉上全都是水，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

孟不三低聲道：“你的弟弟如果在這裡的話，也不希望你冒著性命危險去幹掉那隻怪物。”

“你根本不需要為此贖罪，你的弟弟也不需要這個。”

虞懷瑾整個人像是被魘住了。

他失魂落魄道：“是嗎？他會這麼想嗎？可是，我根本沒有保護好他。”

孟不三笑了一下，“他想要保護你的心情，跟你想要保護他的心情是一樣的。”

“如果不想要他不安生的話，就不要去任意揮霍你自己的性命。”

他闔了闔眼睛，重新睜開。

虞懷瑾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啞聲道：“我承認你說的都對，但是……”

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眼角慢慢逼紅。

“但是，他不在了，我不知道我在這裡堅持還有什麼意思……”

孟不三握住他手腕的手指微微縮緊。

他道：“有的，一定會有的。”

虞懷瑾看著他，目光閃爍，良久沒有說話。

他竟然有種這麼一個試煉場中的NPC理解他的錯覺，這世道，NPC都比試煉者有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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