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認自己在感情中輸給玄容真君,何況,現在玄容真君看樣子也不喜歡蘇非煙,他才不會好心提醒他。
宮無涯甩袖:“本君如何,與你何干,玄容,你真以為你是七十三峰峰主首座?”
他嗆聲嗆得莫名其妙,玄容真君看向他鮮血淋漓的左臂,不和他計較:“你有時間和本君作對,不如治治你的手。”
宮無涯一想起他的手,正是因此事而自斷,他臉色更差。
雲棠等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他們倒是清楚這一切的源頭,只是不敢明說也不好明說。
氣氛隱隱有些詭異之際,玄容真君看向雲棠。
他特意火燒火燎地趕來,三十分的原因是擔憂此事對修真界不利,二十分的原因是擔憂座下弟子的安危,剩下五十分,則全是擔憂雲棠。
玄容真君知曉自己對雲棠的私情,以他的素養來說,他並不好在雲棠沒有足夠準備情況下開口告知她他的情誼,不過,他的心一動,念也就動了,收也收不住。
眾多弟子中,玄容真君一眼望向雲棠,確認她身上沒什麼外傷後目光稍定,卻又擔心她有沒有別的什麼傷勢。
玄容真君無視離他最近的蘇非煙,走向雲棠:“棠棠,你可有受傷?”
雲棠沒有受傷,也不想讓長輩擔心,正搖頭說沒有,就見蘇非煙忽然伸手,扯住玄容真君的袖子。
蘇非煙溫柔道:“師尊,雲師姐沒有受傷。”
她離玄容真君最近,身上的衣衫在之前的打鬥之中已經破損,露出嫩滑的圓肩,膚如凝脂,白得如晃人眼,蘇非煙似乎不禁冷,纖弱的身子顫了顫,她嘴角還有些血跡,看起來十分可憐。
宮無涯緊緊攥拳。
玄容真君也皺眉,雖然修真界不像凡塵界一般注重男女大防,但總有些老古板,也總有些管不住眼的男子……他微側身子,擋住蘇非煙大半個身子,同時冷聲道:“你的衣服呢?”
蘇非煙眼中蓄淚:“弟子……弟子只帶了身上這一套出來。”
玄容真君當機立斷,他愛護弟子,不可能看著蘇非煙衣不蔽體,現在他也不可能再大張旗鼓讓別人送衣服過來,當機立斷,將身上的白色外衫脫下來,罩在蘇非煙身上。
“譁”的一下,蘇非煙俏臉微紅,宮無涯臉色變綠。
蘇非煙聞著獨屬於師尊身上的香味,一顆心更痴,她幽幽側眸,望了雲棠一眼,那是勝利者的目光。
然而云棠想破頭也沒想到,蘇非煙看她幹什麼……她不應該看宮無涯嗎?看,無論你宮無涯再怎麼,也不能和我在一起,因為師尊和我兩情相悅。她不應該是這種情感嗎,為什麼反而要看自己?
雲棠悄悄朝後退後兩步,這時候,玄容真君為蘇非煙披上衣服,便要拔腿朝雲棠走去。
說實話,雲棠有些慫。
她朝後再退兩步,之前雲棠做那夢,夢見自己居然和師尊結為道侶,這已經夠大逆不道,可現實生活中,有喜歡師尊的姑娘,叫做蘇非煙。而師尊,也對蘇非煙格外不同,給她披衣服、大庭廣眾下抱著她。
雲棠思及自己這張臉,可生怕因為這張臉弄出壞人姻緣的事,她再倒退就要退回石室去了,正在這時,雲棠身子一輕,飄飄搖搖地像是被什麼氣流給抬著,飛向半空之中。
她活活飛到燕霽面前,燕霽神色不善,銳利狹長的眼緊攥著雲棠,他背後是廣袤無垠的藍天,在這一刻,藍天也半點無法讓人感到輕鬆,只會讓人感覺迫於他的威勢。
燕霽低聲道:“你再磨蹭半天不上來,本座還以為僅僅削斷山峰請不動你,要把你腳下的地也給剷平,你才知道本座在找你,”
一別一日,燕霽說話還是那麼刺激,雲棠現在卻一點也不覺得燕霽脾氣不好了,燕霽越脾氣不好,說明他賴以生存的修為越強,也越能護住她這個跟班。
天知道,雲棠今天真看到魔域的人出現在這裡有多緊張。她現在實力戰五渣,跟魔域的仇恨拉得滿滿的,要是被發現了,可能頭都要被打掉。
雲棠一點兒也不理會燕霽的壞臉色,道:“我不會飛嘛。而且……”雲棠湊到燕霽面前,超級神秘道:“昨天晚上你不是變龍了嗎?我以為今天你還會控制不住變龍,不敢大聲和你打招呼,怕驚著你。”
這是雲棠的真心話,她現在和燕霽是一條船上的,燕霽好她就好。
她離燕霽離得非常近,這一次,燕霽不想往常一樣覺得無所謂,反倒頗覺不自在,像是不習慣雲棠這樣的女子靠自己靠得太近。不過,他這人的性格唯我獨尊,越是這樣,他越面無表情看著雲棠。
他倒要看看,湊到一起能怎麼樣。
燕霽完全不躲開,道:“我今天不會變龍,並且,哪怕我昨夜變龍,也是龍族中最強盛的黑龍,你所說的驚著我,絕不存在。”
燕霽目如寒星,驀地想起昨夜雲棠誇他的:你是最粗壯、優秀的龍、鱗片閃閃發亮,比寶石還要美……
燕霽冷著臉面無表情,耳朵尖卻有些發紅,他到了這個地步也不退開。
雲棠驚訝地看著燕霽耳朵紅了,她有些震驚:“燕霽,你的耳朵怎麼紅了?是不是我靠得太近了?”
雲棠可和燕霽不一樣,她又不像燕霽一樣暴嬌,要是和燕霽一樣不懂這些事,見到一個男生就湊這麼近,現在肯定被傳得風言風語滿天飛。
雲棠原本以為燕霽對她根本沒興趣,才湊過去,現在微微後仰,明顯在拉開和燕霽之間的距離。
燕霽不快,他現在正處於煩躁自己的情緒被人掌控,見雲棠如此,伸手禁錮住她的腰,不許她離開。
燕霽哪怕耳朵紅了,也是一尊冷麵殺神,他道:“不是因為你,是因為本座昨日變龍。”
燕霽稍一思考,便覺得自己找到了自己反常的真相,他冷眸中湧動著潮水般的寒意,按住雲棠的腰:“龍性本淫,所以本座昨夜會受到影響,也會在今日臉紅,但這些種種,皆可控制,並非……”
燕霽還沒說完,雲棠就“蹭”一下退開,她動作之快速利落,居然一下子掙脫不察的燕霽的手,燕霽的手頓時空落落,抬眸看著雲棠。
雲棠實在沒剋制住自己的激動之情:“那你都這樣了……你還挨我挨那麼近。”
燕霽一想她說得也有道理,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