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和士兵,但是一向冷靜的他們,此時也無法忍耐,別說上前阻攔了,正在忙著平息自己的怒火,生怕自己也衝過去打起來。
才不過幾天不見,眼前的霍普金早就已經看不出當初的意氣風發,彷彿老了數十歲,神色灰敗,似乎是看到自己的未來,眼中無關。
只有看到阮斐和費德烈過來的時候,才咬緊牙,眼中滿是怨恨。
“你們怎麼也來了?”孚雷爾本準備將人送上飛船,看到兩人,道:“我還以為你們要好好休息。”
“霍普金和我們淵源頗深,他要走,我自然應該來送他一程。”
說著,阮斐轉頭朝正在惡狠狠瞪著他的霍普金看去。“元帥,可以嗎?”
“現在他已經被鎖起來,動彈不得,不能傷人,你去吧,還有一點時間。”
“謝謝。”
阮斐轉身走到霍普金面前,上下將她打量了一遍。
“幾天不見,你變化比我想象中要大。”
霍普金冷哼一聲。
“你是故意來羞辱我的嗎?”
“聽說你被送去的星際監獄是全宇宙防禦最完善的,從建立到現在,還沒有人逃出來過。”
阮斐笑眯眯道:“昨天我還特意給監獄捐了款,資助他們能把監獄修建得更好,更堅固,確保萬無一失。你這一輩子,就好好留在裡面吧。”
霍普金猛地掙扎起來,就算戴著手銬,也想要衝過來。
“阮斐!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得!”
還沒等靠近,費德烈迅速上前,將阮斐護在身後,冷冷看著他,目光中帶著威脅。
“一切是你咎由自取。”
看到費德烈出現,霍普金更是激動,怒火沖天地掙扎起來,聲音歇斯底里。
“費德烈!你竟然一直在幫他!難道你忘了自己的來歷嗎?是誰把你製造出來的?是誰讓你進軍部學習,把你養這麼大的?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嗎?”
聞言,阮斐面色頓時一沉。
“你製造出來的009號試驗品早就已經死了。”
他伸手緊緊握著費德烈的手,早在009號實驗體九歲的時候,作為總統陰謀出世的實驗體早就已經死去了。
“現在站在你眼前的是費德烈,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工具!”
費德烈眼底閃過一道微光,本來嚴肅冷硬的五官線條漸漸變得柔和下來,微微收緊拉著他的手,揚起唇角,眼中光彩奪目,帶著深深的喜悅和滿足。
霍普金卻猛地愣了一下,還沒等反駁,孚雷爾元帥帶著幾個衛兵走過來,一把抓住他。
“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幾人抓著一臉呆愣的霍普金直接上了飛船。
阮斐這才轉頭朝身邊的人看去。
“別聽他胡說,你才不是實驗體,也不是工具,你是費德烈。”
費德烈為我垂下眼眸,墨黑如同宇宙星空眼睛裡,印著阮斐的模樣。
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
阮斐卻還有些怒氣衝衝,把費德烈當做機器人和工具的人,其實不止霍普金一人,帝國和軍部還有很多……
他心裡為費德烈打抱不平,第二天,他就找了個藉口要自己去檢查身體,剛出門,立刻調轉方向,直奔軍部。
上次費德烈差點出事,生命訊號消失的時候,那些人說的話他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名單都不用列,捲了捲袖子就殺進去了。
走進辦公室,對方正在看書,看到他愣了一下。
“阮先生?您有什麼事嗎?”
阮斐表示友好地笑了笑,關上門立刻就不友好了,明明在笑,但是目光卻很冷。“聽說你經常在背後說我未婚夫是機器人?”
對方倏地睜大眼睛,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我說過嗎?”
嘭!
阮斐兩隻手重重地放在桌上,身體向前傾。“上次費德烈出事的時候,你還說他只不過是戰爭工具,不用派人援救,是不是?”
“是……”
阮斐怒斥道:“你知不知道費德烈為帝國付出了多少?打過多少勝仗?”
“我……”
那人剛要回答,阮斐反駁道:“你不知道!不過沒關係,我今天過來,就是專門來給你補習的。”
他微微站直身體,神色迅速冷靜下來,拿出厚厚一疊超過十釐米高的資料,甚至還有光腦和ppt,全部都是關於費德烈的。
“看到沒有,這就是費德烈參加的第一場戰役。”阮斐敲了敲黑板。“他十五歲,帶領十二人小隊突破蟲族包圍圈,剿滅蟲族幾萬只,成功守衛星球。”
“再看第三頁,費德烈第二次參與戰役……”
那人聽得啞口無言,久久說不出話來。
等到全部講完,阮斐已經講得口乾舌燥,揮手留下一疊資料。
“這些你留著好好看看,才知道費德烈為帝國做了多少,和你這種整天坐在辦公室,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的人相比,誰才是真正的英雄。”
說完,抱著自己的光腦,雄赳赳,氣昂昂地轉身走了。
辦公室中的人整個過程一頭霧水,拿起桌上的資料,緊皺著眉。
他們其實只是嫉妒費德烈,嫉妒他有很高的名望,嫉妒他百戰百勝,是所有人的依靠,所以才會心中不滿。
其實只要仔細看過他做過的功績,就會發現,自己確實不如他。
阮斐滿心愉悅地離開軍部。
第二天,又重新找了一個機會溜出去,拜訪第二位軍部的官員,認認真真給他上了一堂課。
過了幾天,幾乎每個人都已經被他光顧了一遍。
下午,他跟費德烈說要去找花有鹿玩,又準備好東西來到軍部,正在激情演講,軍部門外停下了一輛懸浮車。
費德烈穿著一身便裝,似乎因為衣服布料柔軟,看上去就連臉上的神色都柔和了不少。
他直接抬腳朝軍部內走去。
正拿著資料的卡爾匆匆走過,一看到他,頓時驚撥出聲。
“費德烈將軍?您不是請假了嗎?”
費德烈臉上的神色淡淡的,抬眸。
“阮斐呢?”
卡爾頓時緊張起來,微微湊近,小聲道“您知道阮先生現在正在裡面給另外幾位將軍上課嗎?”
這幾天整個軍部都傳遍了,一看到阮斐帶著小本本出現,就知道他又來上課了。
還不過全部被威脅,誰也不能告訴費德烈將軍。
“他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