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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在桌前，看著早就涼透的紅燒魚頭給陳佳打電話，可沒人接。

那古老的手機鈴聲反而從公寓內響起，在沙發上、一款老人機。

宋知意當即起身快速跑到樓下，她去了周邊各種地方找，菜市場、超市、小公園，但都沒看見人。

像沒人來找過她，沒人突然出現在學校甩了她一巴掌，也沒人給她做了晚飯。

但怎麼可能？她就是來過，也可能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自殺！

想到這兩個字，宋知意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邊找邊想起小時候的那些事——

她父母吵架是常態，她父親打人也是常態，有次也是深夜。

外面電閃雷鳴，她躺在床上聽見各種摔東西聲，之後就是男人的重罵，“滾，要死就去死！死了老子才清閒。”

其實她當時害怕極了，但還是冒著大雨跟陳佳跑了出去，不知道跑了多少路，最後陳佳停在湖邊，她也停。

陳佳轉過身對她說：“你回去，媽媽沒事，媽媽就想靜靜而已。”

哪裡敢回？不敢回，她知道她一回，就可能再也見不到她。

即便過去那麼久，可那時候的恐懼感仍是讓宋知意呼吸不暢，可能是實在沒力氣再繼續找，也可能莫名其妙進入一種絕望的狀態，她突然開始乾嘔，嘔了會倒是想到辦法。

即便隔著眼淚，但手機螢幕上溫景沉三個字依舊清晰無比。

字字扎心。

——

深夜適合買醉，但溫景沉已經許久沒有真正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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