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一陣無語,雖然他作為閻忱的發小,早已習慣,這會兒也依然有點消化不良,睨了他一眼說:“你這妻管嚴的症狀,看起來似乎加重了?”
知道自己沒有髒的閻忱將自己高高提起的心放在實地,叉起一塊蘋果放進嘴裡,“沒有啊,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我和林漳結婚了,肯定要對他一心一意啊。”
“這麼說是沒錯。”於申洋回想起剛才閻忱撕心裂肺地對著電話那頭的林漳哭喊自己髒了的場景,肩膀一抖,手臂上爬滿雞皮疙瘩,像閻忱這麼誇張的絕對不多。
幸好林漳工作忙,沒說幾句話就開會去了,才沒讓閻忱繼續嚎下去。
這種事,二十八歲的閻忱的確做不出來,頂多在喝醉了後給林漳打電話說我想你。
閻忱挪到於申洋身旁,用手臂撞了撞他:“你是我兄弟對吧?”
於申洋忽然有點瘮得慌,硬著頭皮點頭,“嗯。”
“那你肯定很瞭解我是不是?”閻忱抬手勾住他的肩膀說。
於申洋心裡毛毛的,動了動肩膀,“有什麼你就說,別故弄玄虛。”
“那我問了。”閻忱鬆開手,身子坐直,正色道:“我這些年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林漳的事?你現在開娛樂公司,又是我兄弟,肯定比外面的人清楚,我那些緋聞的實際情況,你給我個準話。”
於申洋點了根菸,抽了一口說:“假的,你對林漳掏心掏肺,他要是開口,你連命都可以給他,又怎麼會做對不起他的事。”
閻忱聞言怔了怔,再次確定,“真的?你說實話,我承受得住。”
“真的,你還不瞭解你自己嗎,我這些年來可沒少吃你們倆的狗糧,你知道我一個直男,成天聽你們倆的戀愛故事有多心累嗎?”於申洋惆悵地深吸一口煙,緩緩吐出。
“哈哈哈哈,老於,你可真是我親兄弟。”閻忱高興地勾住於申洋的肩膀,猛拍他的背,“我和你說,我哥剛給我打了五百萬零花錢。”
於申洋:“……”狗糧來得猝不及防。
他肩膀一抖,將閻忱的手抖下去,“艹,閻忱你可真狗,失憶也不放過我。”
沉默幾秒鐘,於申洋沒忍住,“林漳還缺物件嗎?”
“滾滾滾,不缺不缺不缺,我哥有我一個大寶貝就夠了!”閻忱立即和於申洋拉開距離,警惕地瞪著他。
“咦——太噁心了,又是哥,又是大寶貝的,你們倆玩什麼情-趣Play啊?”於申洋搓了搓自己身上的雞皮疙瘩,別以為他不知道林漳比閻忱小几個月。
兩人喝到後半夜,互相攙扶著在會所開了房間,於申洋已經意識模糊,還堅持把閻忱送進房間,“不行,我得看著你進去,不能讓人有機可趁,我兄弟的貞□□來守護!”
閻忱感動地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兩人在門口抱了好一會兒,互相拍著彼此的背,力度越來越大,差點把對方給拍吐了。
“嘔——”於申洋乾嘔一聲,擺擺手,步履蹣跚地攙扶著閻忱走進房間裡,還不忘檢查一下被子,衣櫃,浴室裡有沒有藏人。
“OK,沒問題,我走了。”於申洋一轉頭差點一腦門兒撞上牆,眯著眼睛仔細看了看,傻笑道:“是牆哈哈哈哈……”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閻忱面紅耳赤地躺在床上,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兩人睡到中午才起來,於申洋讓秘書送來了乾淨的換洗衣物,敲開隔壁閻忱的門,將衣服丟給他,“快去洗漱,餐廳訂好了。”
閻忱揉了一把自己凌亂的頭髮,打著哈欠走進浴室。
洗完澡出來,閻忱一邊擦著頭髮一邊給林漳發訊息。
於申洋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林漳給你打過電話嗎?”
“沒有啊,我正在給他發訊息,不過他還沒來得及回我,應該是在開會。”閻忱發完訊息後,將手機放到一邊。
“他可真是放心你。”於申洋不鹹不淡地說。
閻忱擦頭髮的手一頓,覺得於申洋這話像是有深意,“兩個人在一起信任是基礎。”
“對了,你還記得你昨晚硬要送我進來,到處翻箱倒櫃確定沒有藏人嗎?”閻忱大笑起來,“你真把我當你妹了嗎?”
“呵呵。”於申洋冷笑一聲,說:“以前又不是沒有發生過,有個小男生想上你的戲,買通酒店脫.光了藏在你被子裡,要不是你撞碎花瓶的聲音太大,我立即往回走,憑你那爛醉的程度,說不定你的貞操就真沒了。”
那件事可把於申洋氣得不輕,閻忱只和他喝酒才會喝到爛醉,因為兩人是發小,和親兄弟無差,不必擔心被算計,偏偏那天是他叫人出來喝酒,地點還是他家的酒店,發生這種事,於申洋當即酒醒了一大半。
閻忱手裡拿著毛巾,一臉震驚,“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多得是,你放心,那小男孩兒已經被我封殺了,這會兒估計回老家種地去了吧。”於申洋對上閻忱清澈的眼瞳,忽然意識到閻忱是真的失憶了,這樣天真單純的閻忱,和後來時不時叫他出去買醉,滿腹心事的閻忱不一樣。
他上一次見閻忱是在出差前,那是一個尋常的夜晚,閻忱晃動著酒杯,無悲無喜,也毫無徵兆地告訴他:“我打算和林漳離婚了。”
說實話,這兩人會走到這一步,於申洋不是很意外,他眼看著一年年,閻忱越來越沉默,從以前絮絮叨叨地和他抱怨,到後來安靜地喝酒,他為閻忱感到難過,也為閻忱感到不值。
從來都是閻忱在為林漳付出,從來都是閻忱在主動,在於申洋記憶裡,林漳只主動過一次,那就是和閻忱提結婚。
林漳對閻忱敷衍到什麼程度,連生日禮物都連著幾年送一樣的,不像閻忱,永遠在掏空心思為林漳準備驚喜。
他出差回來後,本來是想問閻忱和林漳怎麼樣了,世事難料,閻忱竟然失憶了,不過看林漳和閻忱還住在一起,應該沒有離婚吧。
“不說別的,就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緋聞物件,大多都是看你從來不在意,也不會刻意去澄清,才特意黏上來蹭熱度的。”於申洋拍拍閻忱的肩膀說:“現在付錦鳴和謝遊結婚,井行和路知夏也混出來了,你這個好人終於可以不用背鍋了。”
原來是這樣,閻忱從於申洋的話裡想通了其中的關節,為了當謝遊他們的保護傘,他沒有刻意澄清緋聞,在一些人眼裡正是蹭熱度的好目標。
閻忱不可能去澄清和這些人的緋聞,而不去澄清和謝遊他們的緋聞,那樣豈不是坐實了他和謝遊他們真有一腿,反正都是捕風捉影,以訛傳訛,乾脆一視同仁,保持沉默,這才導致他的緋聞物件越來越多。
可即便是為了幫人,閻忱也不贊同這樣的做法,就算只有這一個辦法,那他至少應該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