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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一言不發的顏世海，馮左相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之前沒有跟顏世海有過更多的交道，也不清楚他的為人。

本以為顏世海是個笨拙的人，可是在剛才顏世海剛剛走進花廳的時候，馮左相偷偷躲在窗外打量過這個人。

這人絕對不是那種笨拙的人，因為在沒有人的時候，他眼中的精光甚是逼人。

目光中充滿了堅毅與果敢，實在與他在朝中的風評判若兩人。

這個人要麼就是城府極深，猶如越王勾踐臥薪嚐膽那種。

要麼就是心性不喜與人爭鬥，或者就是想要過點兒尋常日子，所以不去力爭上游。

但無論是哪一種，都可以肯定，他不是個笨蛋。

跟聰明人談話的好處就是不用太費口舌，但麻煩的就是很難斷定他們究竟哪句話真哪句話假？

尤其是現在這個傢伙還一言不發，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臉上一點兒表情都沒有，太讓人沒柰何了。

這人簡直就像是縮進了殼子裡的烏龜，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不過，就算是鑽進了殼裡的烏龜，只要想收拾他，還是有辦法的。

馮左相輕輕敲了敲桌子，跟著說道：“老夫膝下單薄，如今就只有晨晨一個孫女了。不像你，就算沒了兒子，還有一個女兒、女婿，還有孫兒、孫女。

得蒙太皇太后恩典，還又多了一個義女，可真是福氣啊！

不過，人們總說，福禍相依。有時候，好事可能會變壞事，壞事可能會變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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