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潭死水。

她心裡咯噔一下，跑到齊妄對面蹲下，握住他冰涼的手：“齊妄，你還好嗎？你怎麼樣了？”

齊妄像是這才察覺有人進了房間，兩隻眼睛慢慢又有了焦距。他看清眼前的人，淺淺地扯了下嘴角，低醇的聲音在夜色中響起：“沒事，每當打雷就會這個樣子，老毛病了。”

周凝語鼻頭一酸，伸手抱住他的脖子：“那我留在這裡陪你好不好？”

齊妄的眸子微微動了動，過了一會兒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好，地上涼，我們先起來。”

“嗯。”周凝語應了一聲，扶著齊妄起來，和他坐到了床上，“你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齊妄往旁邊挪了挪，看著她道：“一起睡吧。”

他的眸色在黑暗中尤為明亮，周凝語看了看他空出來的那半張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窗外又響起一道驚雷，震得窗戶都在微微顫動。周凝語往齊妄身邊靠了靠，環上他勁瘦的腰。齊妄順勢將她攬進懷裡，低頭嗅了嗅她髮絲的香味：“小乖。”

“嗯，我在。”周凝語低低地開口，“我在這裡陪著你。”

這句話似乎讓齊妄十分安心，他攬著周凝語的手又收緊了一些，終於閉上了眼睛。

外面的電閃雷鳴，似乎再和屋內交頸而眠的兩人無關。

一夜的風雨過後，天空放晴。周凝語在齊妄的懷裡醒過來，記憶一時沒有回籠。

齊妄比她醒得要早，這會兒周凝語一動，他便睜開了眼睛：“小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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