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過酒之後走路腳步有點發沉。
路邊停著計程車,兩人坐了進去,陶淮南報了家裡地址,車裡剛才司機停著等活兒的時候沒開火,也沒開空調, 已經凍透了。
陶淮南凍得有點打哆嗦,連牙齒都喀喀嗒嗒地打顫。
遲騁皺著眉半睜著眼睛看了看他, 靠在那兒問前面的司機:“開空調了麼?”
“開了,水溫還沒上來, 跑一會兒就好了!”司機說。
陶淮南以為他冷, 扯開拉鍊就要脫衣服。
遲騁又瞪出了雙眼皮,他每次皺著眉瞪人都很容易出雙眼皮, 很兇。陶淮南看不到他兇,只感覺到遲騁打開了他拉拉鍊的手。
陶淮南沒明白他什麼意思,還是把外套脫了,蓋在遲騁身上。喝多了酒的人要麼燒得熱,要麼體溫高出過了汗更冷。
衣服上有剛才吃飯時屋裡那股亂七八糟的味兒,又是煙又是酒,還混雜著菜味兒。可這些不好聞的味道里還摻了點陶淮南身上的香,很淺很淺的奶香。
這些年陶淮南一直沒換掉的就是奶味兒的沐浴露,哪怕他已經這麼大了。
這種淺淡的奶香恍惚間能把人的記憶帶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時候每一天身邊都羶乎乎的。
有的小孩兒天生帶著奶羶味兒,有的小孩兒身上只有洗不掉的農村土炕味兒。
遲騁把鼻子埋在陶淮南衣服上帶的帽子裡面,醉酒的人呼吸又粗又重,鼻息間都是陶淮南的味道。
陶淮南摸摸他的臉,碰到他耳朵涼,又輕輕地搓搓他耳朵,問他難不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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