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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大課間。

當熟悉的旋律響起，學生們快步下樓，到操場上活動身體，準備開始每天一次的廣播體操。

林躍沒有下樓，他正在高三年級辦公室跟李萌談話。

“這是高三年級報名高校冬令營的名單，看看吧。”

她把一份檔案推到林躍面前。

檔案由一個個表單組成，裡面記錄著報名參加各個高校冬令營的學生的資訊，名字，性別，年齡，年級，手機號碼，緊急聯絡人什麼的。

南大冬令營一欄最後面一行記錄著喬英子的個人資訊，而李萌讓他看的，毫無疑問就是它。

“夢想和男朋友，對於這個選擇題，喬英子已經給出了答案，我想知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

“馬背上讀書走著瞧，這可是你說的。”

李萌現在很得意，不過她的表情很詭異，一方面吧，想表現出身為老師的穩重、大氣，一方面作為連連被懟滿腹怨氣的女人，又千方百計地想要在他面前揚眉吐氣，給他一個大大的難堪，剋制和放縱，理想與慾望，這些情緒互相沖突又交織在一張臉上，所以顯得很搞笑……起碼在林躍看來是這樣的。

“沒錯，是我說的，所以你覺得自己贏了是嗎？終於可以證明自己能讓我吃癟了？李萌，老師的本職工作是教書育人，但是到了我這裡，你把使命變成了證明自己是對的，是了不起的，是擁有權威的，所以……我一直說你不配當我老師，這話沒錯吧？業務上你沒這個能力，人品道德方面，更是差了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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