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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修看得一清二楚。

儘管顧夕歌也是造成易弦現今難堪境地的罪魁禍首之一,易弦亦要稱讚一句紀鈞收了個難得的好徒弟,著實好眼光好心性。並不像自己那般倒黴,收了一個不遵從師道的白眼狼,還收了一個野心頗大身兼天命的了不起人物。

他生平所有倒黴事端,全都系在這兩個徒弟身上,當真是不能了卻的孽緣。儘管混元派對易弦的狀況不聞不問,只當從未有過他這個人一般,可易弦依舊沒有放棄希望。

易弦心知一切只是暫時的遺忘,等自己那狡黠又心狠的二徒弟想起自己的用處來,陸重光自會主動上門找他。到了那時,那逆徒的性命可就由不得他了。

儘管何懸明與雲唐城轉而投靠大衍派,但那人卻並未領什麼差事。只如先前一般每天緊緊黏在易弦身邊,不管易弦如何冷言冷語咒罵他,那厚臉皮之人只權當不知,著實膩煩透頂。

好在八千年一次的天地大劫終於結束了,九巒界一如往常般和平又安穩。又是陸重光與顧夕歌在虛空界中力挽狂瀾,就連易弦被關在遠離塵世的這座樓閣之中,亦曾聽下僕暗中談論此事。

顧夕歌重新回到九巒界,不管於情於理何懸明都得到大衍派中走過一遭。易弦方有了這半天難得的安穩時光,他巴不得那逆徒永遠都不回來,最好天降隕石將那人砸個神魂俱滅才好。

被囚的白衣修士遙遙望著天邊,目光無悲亦無喜。可等他將目光重新移到院落時,卻發現有人悄無聲息地坐在他對面,好似一道流光亦似幻影。

陸重光只摩挲著一枚精緻的青瓷茶杯,漫不經心道:“許久未見,想來師尊的日子過得不錯。”

的確是許久未見,他這第二個不省心的徒弟一如往常般神采飛揚氣度優雅。他的眸光在權柄的打磨下並未渾濁分毫,反而越發堅定如初。

“不敢當,比不得陸仙君日子過得滋潤。”易弦的話說得客氣,但他言語之中自有一種鋒銳氣勢直壓人心,著實不卑不亢毫不妥協。

縱然易弦修為被封只如凡人一般,他亦有天生敏銳精準的直覺,只一眼就能瞧出陸重光已經突破大乘。可即便陸重光已是大乘仙君又如何,他既然來找自己,想來定有所求之處。只為這點,易弦就能絕不會吃虧。

當真讓易弦估算對了。面對這話中帶刺的嘲諷,那羽衣星冠的俊美修士只是揚了揚眉,頗有幾分寬宏大量的氣度。

但陸重光越是忍讓,易弦反而越發肆無忌憚。他給陸重光倒了一杯茶,漫不經心道:“你既然來找我,想來定同那大衍派的小劍修鬧掰了。若我沒猜錯,定是我那命硬的宿敵並未徹底死透,還順便拱了那棵他親手養大的小白菜,因而陸仙君才如此落魄不堪。”

他這師尊當真了不起,只一個照面就能將所有事情猜個七七八八。有些人即便仙竅堵塞毫無能為,亦是一個極可怕的對手。顧夕歌如此,易弦亦是如此。好在自有師徒情面約束,他與易弦也不必落得一個兵戎相見的難堪下場。

縱然陸重光心中有千百種謀劃,他卻只點點頭道:“師尊猜得不錯,正是如此。”

“我觀你雖神情暗淡若有所思,卻也心緒平靜隱有所悟,想來早就做了決定。”

“正如師尊先前對太玄真君了斷情愫一般,我也死心了。”陸重光淡淡道,“八百餘年的求而不得與苦苦追尋,早已讓我厭倦。現今已成陌路,到也並無什麼遺憾之處。”

易弦卻嗤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反駁:“什麼求而不得苦苦追尋,都只是說給你自己聽的。即便你心儀那小劍修,卻從未對他妥協分毫,每一次交鋒更是竭盡所能毫不手軟,這又哪像一個為情所困之人幹出的事情?”

當師尊的嘲諷得痛快利落,做徒弟的也未有半步相讓。陸重光沉聲道:“我只想著早些將他徹底擊敗,讓他認命不再反抗,到了那時我自可一點點挽回他的心,正如大師兄對師尊的所作所為一般。”

易弦也並未生氣,他淡淡道:“何懸明那混賬徒弟,和你一模一樣。被你瞧上紀鈞那寶貝徒弟自己倒黴,好在他的命數比我更強些。”

儘管那師徒言笑晏晏似在交心,但那二人話語中的鋒芒卻好似利刃在喉般咄咄逼人。既然易弦步步緊逼,陸重光也從未想過退縮。他一向就是個不認輸的人,即便面對自己心儀之人尚且時時緊逼半步不肯讓,以往對易弦百般屈從只因他實力與勢力均比不上他。

現今易弦是何懸明的禁臠,修為全無過得憋屈又喪氣。可陸重光卻已將大衍派下任掌門人之位牢牢攥在手心,又何必再忍氣吞聲一味屈從?

“一切都是師尊教導得好,我感激不盡。”

陸重光四兩撥千斤,只這句話就讓易弦微微動怒。他情不自禁想起了何懸明來,那混賬逆徒向來都是如此恭順討好,即便自己被他囚禁之後也未變更分毫。不管易弦如何咒罵羞辱何懸明,那逆徒只做不知一般依舊順從。縱然易弦一張嘴比刀子更利,砍在堅固山石之上也只能斬出一道小小的裂痕,再無法深入半寸。

何懸明越是那般恭順討好,易弦反而越發憎惡他。那人每時每刻都在提醒易弦,他敗得悽慘敗得可憐。易弦整顆心已在灼火中烈烈燃燒了上百年,越發將何懸明與顧夕歌恨到了骨子裡。

因而易弦才會為了陸重光一句話而驟然失態,可瞬間他就重新變成原來那個氣定神閒的練虛真君,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橫豎那些言語交鋒與試探都是無用之物,從一開始易弦就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應該慶幸自己還有幾分用處,未落得一個囚禁終生至死不得解脫的下場。比起求而不得因此喪命的太玄真君,易弦依舊是幸運的。

根本不用言語,陸重光只望了一眼就明白易弦妥協了。他將一個白玉藥瓶放在石桌上,直接推給易弦,目光堅定:“何懸明欺師犯上,更聯合雲唐城一同墮入魔道。是我先前太過無能,平白讓師尊受了委屈,當年之事很快就會有個了斷。”

易弦直截了當將那白玉瓶扔在地上,擲地有聲的清脆聲響。有白色碎片險而又險擦過易弦面頰,卻並未留下半分痕跡。他自滿地玉屑中拾起了一枚赤色丹藥,毫不猶豫地將其放入口中。

眼見自己謀劃的事情終於成功了,陸重光卻也並不著急走。他食指一點讓所有碎片風化成屑,又輕聲細語道:“既是如此,我就在混元派等著師尊。”

易弦直視著陸重光的眼睛,鋒芒畢露毫不退縮:“陸仙君只需一枚丹藥,就賺得這麼多好處,當真是聰明極了。放心,整個世間沒人比我更瞭解紀鈞,即便他那寶貝徒弟未來道侶亦是如此。你所求之事,必有迴應。”

陸重光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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