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自己避免了一切開始。(注)
一個謹慎的、警惕的傻子。
鄭清到了杯水放在床頭櫃上,問他:“去醫院嗎?”
沈憐不說話。
於是鄭清把被子拉開,小心避開他的傷口,和他躺在一起,輕聲說:“好吧,不去就不去。睡一覺吧,我陪你。”
沈憐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像條死魚。
然後這條死魚突兀地開了口:“你在我身上放定位器,我不喜歡。”
“我是擔心你。”鄭清說。
“我當時想把自己的手放在你的脖子上,用力地掐下去。如果是別人,我可能已經那麼做了。”
“就算那個人只是擔心你?”
“就像我這個瘋子認為藍鬍子是對的一樣。”
鄭清想伸出手,想摸摸沈憐的臉,卻又頹然地放下。
他只要一想到沈憐扭曲的獨特的價值觀,就不可控制地分析沈憐的童年,沈憐的青春。他似乎能勾勒出這個傢伙畸形的、壓抑的人生,這種經歷可以影響到人的一生,直至死去。不管是老死,還是從某個地方跳下去。
奇特的、如附骨之疽的抑鬱症,治癒率百分之八十五,複發率百分之百。
他心疼。
但他又能做些什麼呢?一個擁抱?一個黃油麵包?還是承諾自己可以陪沈憐一輩子?
這種瞬時的東西可信嗎?他曾經還想過娶妻生子呢,現在還不是喜歡上了一個並不怎麼可愛的男人?
他的這份感情,又能保持多久,隱忍多久?
瞬時的承諾總是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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