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藥是我在書房拿的。”
那日雲生道長走的時候,給他留下了這瓶藥。
江晚抓住重點,“殿下為什麼會有這種藥?”
“……”
鍾離昭輕咳一聲,低聲道:“是為我養身子的道長給的。”
江晚臉蛋紅了,尤其是在進屋後,看到床單被褥都已經被人換過後,更是漲成了猴屁股。
她洗澡洗的那麼快,就是為了早點出來,趕在採風她們前面,自己把床單被褥換掉,沒想到卻還是晚了一步。
想到被褥上沾上的那些歡愛後的痕跡,江晚就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偏偏二人晚膳還沒有,鍾離昭去沐浴出來,晚膳就已經擺好了。
江晚硬著頭皮出去用膳,本以為會十分尷尬,卻不想外間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擺好的飯菜,還有她和鍾離昭倆人。
很顯然,鍾離昭這是看出自己不好意思,故意把人都支走了。
江晚捧著碗,為自己剛剛在心底罵了鍾離昭一句而感到抱歉。
用過晚膳後,夜已經深了,鍾離昭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留在江晚的房間裡。
因傍晚鬧騰過,江晚身子乏得很,甫一躺上床便困的很,沾著枕頭就開始睡。
第二日早上,她是被鍾離昭吻醒的。
“時辰還早,再睡一會兒?”他的聲音暗啞地厲害,話裡意有所指,顯然不是真的睡一會兒那麼簡單。
江晚想起昨晚的經歷,打了個哆嗦,忙拒絕道:“不,我要起床了。”
美男雖美,但經歷不是很美妙啊!
江晚惆悵地想,什麼新婚夜一夜八次郎,小黃文裡都是騙人的。昨夜一次就已經夠她受的了,更別說八次了,那樣她會當場猝死的。
果然很多東西沒吃到嘴的時候感覺很美好,吃到嘴了就成豆腐渣了。
哎,偉大的目標實現後,難免會有一種空虛寂寞感。
“……”
鍾離昭目光落在她面上,見她蹙著眉,和昨日完全態度不一樣地模樣,忽然愣神。
江晚趁機從床上爬起來,歡快地道:“我要出去看我的雪球小寶貝了,殿下可以再睡一會兒。”
鍾離昭:“……”
本王感覺到,自己好像只是短暫的被王妃愛了一下。
第 四十三 章
看著江晚披散著頭髮, 出門去找小貓的背影,鍾離昭哪裡還有睡意。
他忍不住回想起昨夜那愉悅的記憶,試圖從裡面找到, 叫江晚忽然對自己這麼冷淡的原因來。
想到後來她在自己身下抽泣, 委屈地叫他不要再繼續, 他的心頓時微微發沉。難道是自己哪裡做的不對,所以才令她害怕了房事?
這一刻,鍾離昭的男性尊嚴彷彿倒塌了,他臉色陰沉地可怕, 像是雖是可以落下雨點一樣。
“雪球小寶貝, 快叫我親親。”江晚開啟門, 看到採風正陪著小奶貓在外室玩耍,頓時便興奮了起來。
如果要選出一種直接上最可愛的動物, 那麼江晚會毫不猶豫地投貓咪一票,尤其是那些兩三個月大的小奶貓, 香香軟軟還黏人, 小奶音簡直能融化她的心。
正在玩毛線球的小奶貓被她一把撈起來, 抱在懷裡,忍不住在它的毛絨絨的頭頂上連親了好幾下。
這幅親熱的表情,與當初她追著自己要親親的模樣一模一樣。
鍾離昭終於明白,她的王妃的心很寬廣,愛的不止只有他一個人。
江晚陪小貓玩了一會兒, 見鍾離昭目光清冷,落在自己身上,帶著一絲絲涼意,她仔細地想了想,發現自己好像並未得罪他。
“殿下, 你在看什麼?”江晚猶豫片刻,小聲問道。
鍾離昭咳嗽一聲,涼涼道:“本王在想,你之前待本王的態度,倒與這隻小奶貓有幾分相似。”
“……”
江晚抱著小奶貓,跑到床邊蹲下,笑吟吟道:“因為殿下和小奶貓一樣可愛,招人喜愛啊~”
她的嘴巴很甜,像是裹了蜜似的。
鍾離昭輕哼了一聲,掀開被子下床,隨手拿起乾淨的衣服開始穿衣。江晚蹲在旁邊,暗戳戳地看著他換衣服,又欣賞了一遍梁國第一美男子更衣圖,然後心滿意足地將小奶貓放下,叫採風進來伺候自己。
早膳依舊是陳媽媽做的,是濃香四溢的灌湯包,以及蛋羹油條豆漿,還有兩種口味的粥供她選擇。
鍾離昭放下筷子的時候,江晚還捧著一碗粥慢慢地吃著,忽然看到魏硯提著一個食盒從外面走進來,恭敬道:“殿下,藥已經熬好了。”
他把食盒開啟,裡面是兩碗黑漆漆的藥。
等等,是兩碗!
另外一碗藥是誰的,難不成是給自己喝的?
鍾離昭身子虛弱,每日都要喝藥,她是知道的。但是平日裡只有一碗藥的,今日卻拿來了兩碗藥,很大可能性這碗藥就是給自己的。
她無病無痛,唯一需要喝藥地原因,就是昨天晚上他們剛剛滾完床單。
鍾離昭這個死渣男,他竟然要給自己喝避子藥!江晚瞪大眼睛,死死地盯著那碗藥,覺得痛心疾首。
她雖然暫時不想生孩子,但是被鍾離昭這麼無情對待,還是覺得十分委屈。
正在如此想的時候,鍾離昭已經拿起一碗藥,蹙著眉一口氣把藥灌了下去。
他喝完後,唇角還沾了一些藥,目光卻落在了她身上。
江晚被他看的眼眶一紅,淚眼汪汪道:“喝就喝,大渣男!”
剛好她也不想生孩子,鍾離昭叫人給她端了避子藥,省的她自己去找大夫開藥。
她吸吸鼻子,伸手就去拿那碗藥,卻被魏硯攔住了。
“王妃,這還是殿下的藥。”
江晚:???
“本王是問你要帕子。”鍾離昭擰眉道:“你拿本王的藥做什麼,這藥苦的很,難不成你喜歡喝?”
“這……這是殿下你的藥啊!”江晚訕訕地放下藥,把自己的帕子遞給鍾離昭。
鍾離昭沒接那塊帕子,嗤笑一聲道:“你以為那是給你的藥?還以為是避子藥?”
她的語氣和話裡頭的意思,不難叫人猜到她的想法。
江晚十分尷尬,結結巴巴道:“不……不是。”
鍾離昭將另外一碗藥端起來,繼續一飲而盡,“這兩碗藥,一碗是補身子的藥,一碗是給本王調養身子的,你瞎想什麼?”
她是自己名正言順的王妃,自己怎麼會給她喝避子藥?自己明明什麼都沒說,她先腦補了一通,還把自己給氣哭了。
“喔。”江晚低下頭,攪了攪手指。
鍾離昭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再不吃,你碗裡的粥就該涼了。”
江晚又拿起勺子,舀了一大勺粥喂進嘴裡,認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