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直直地看著餘意。
餘意把身上的粉色河馬往他臉上一扔,下床去洗臉。
趙酒把睡衣拉到眼睛下邊,朝餘意的背影說:“你幫我請個假吧,不想去上課了。”
餘意回頭,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外邊好冷。”趙酒一雙眼睛能透露的資訊太多了。
餘意摸出手機,把空調關了。
趙酒頓了頓,立馬掀開被子開始穿衣服。
兩人到教室,鄭任和嶽鬱正從後門進來,見到趙酒校服領子外露出一個藍色的小帽子,嶽鬱很好奇:“九哥,這是什麼?”
“這是一隻藍色的小河馬。”趙酒回答他。
“啊?”嶽鬱揪了兩下,“你裡邊穿的啥呀?”
鄭任上前看了兩眼:“你確定……這不是睡衣嗎?”
“哇。”嶽鬱很意外,“我該不會……發現了九哥一個很奇特的愛好?”
“放你的屁。”鄭任罵他,“這是我們直男都擁有的少女心,你懂不懂。”
“不懂,我沒有少女心。”嶽鬱想了想,“所以我不是直男?”
鄭任:“……”
餘意回到座位上,想著昨晚一人一根仙女棒,沒說話。
來的路上他就看見這傻逼帽子居然沒塞進去,想了想大概是故意這麼做的。
趙酒沒理八卦的兩個人,拉開凳子,把手機充上電,然後把數學作業本拿出來,繼續補作業。
語文早讀,大半的同學都在補數學作業,小胥在前邊掃了一眼,又回頭看了一眼黑板上的作業題,嘆了口氣:“你們藥哥昨天還跟我說,他想去養豬了。”
餘意看到數學題就頭疼,做了幾題做不出來,他乾脆聽小胥碎碎念。
“他說他從出生起就沒教過你們這麼差的班。”小胥說得自己都笑了,“讓你們以後要是灌煤氣賣水果都去他家,給你們打二十折。”
“瞧這話說得。”嶽鬱小聲說了一句,“倒是來我家買啊,咋一次都沒見過。”
“閉嘴!”鄭任很有骨氣地踢他一腳,“這是在罵我們!別順著杆子往上爬!”
餘意撐著腦袋看著自己的數學書,無意識地把所有的框框都塗黑。
等他反應過來,一段文字全被他塗成了黑色正方形。
“你們藥哥受不得氣,身體本來就不好,被你們一氣,昨天晚飯都沒吃。”小胥嘆了口氣,“我覺得數學挺好學的啊。”
“那是老師您覺得。”林未明說了一聲,“我連題目都看不懂。”
“學啊。”小胥瞪著他,“不學能看得懂?上課做好筆記!好好聽課!不懂的下課問同學啊!”
餘意覺得這個方法可以試試。
天氣漸冷,大課間的課間操改成了跑步,第二節 課下後,一群人懶懶散散地去操場準備跑步。
每個班站成一個不規則的矩形,等著前邊的班跑起來。
十班排在很後邊,餘意站在最後一排,看著前邊站著的劉恪,發現劉恪真的很高,他直視過去只能看到他的後頸。
他看了幾眼,忽然發現不對。
“誒誒九哥。”鄭任小聲地湊在趙酒旁邊說,“你有沒有注意到,學委脖子上……”
“什麼?”趙酒根本不知道學委是誰。
“他。”鄭任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劉恪。
“怎麼?”趙酒看過去。
看了幾秒,趙酒懂了他的意思。
“什麼什麼?”嶽鬱剛剛加入群聊,“你們在說什麼?”
“噓!”鄭任給他比了一個手勢。
嶽鬱看向劉恪,雖然隔著幾個人,但是還是很清楚地看見劉恪後頸處印著幾個淡紅色的吻痕。
餘意有些尷尬地移開眼睛,這種東西,他都沒在餘光鐘身上看見過。
“什麼女朋友,這麼厲害。”嶽鬱很小聲地說了一句。
“閉嘴吧。”趙酒罵他,“你個臭什麼瓜?”
“臭西瓜!”捧哏鄭任跟趙酒一塊兒喊。
“……”嶽鬱覺得這話很不好聽,慢慢地伸手,拽了一下趙酒帽子上的小耳朵。
趙酒立馬跳起來要掐死他。
“幹什麼呢幹什麼呢!要死你這個死樣!”小胥把趙酒拉開,讓他站好。
“老師,他拽我耳朵。”趙酒告狀。
“你在上幼兒園嗎!”小胥被他氣得不輕,“收起你的幼稚!馬上跑了!”
嶽鬱跟鄭任笑成了一團。
餘意偏頭看了一眼,發現趙酒帽子上左邊的那隻河馬耳朵都被嶽鬱給拽翻了。
第三節 課上,藥哥拍著桌子說了半節課的廢話,終於開始正經上課了。
餘意準備用用小胥說的方法,上課做做筆記。
他找了一本草稿本出來,把藥哥在黑板上寫的全部記了下來。
記了五分鐘,餘意開始犯困。
他這人跟別人有些不一樣,要麼一直睡眠不足也就算了,但是一旦睡得比較好,第二天就更想睡覺。
餘意一手撐著腦袋,一手還在跟著藥哥畫圖。
趙酒玩手機玩到一半,一看自己同桌頭都要磕到筆帽上了。
他觀察了半分鐘,見他確實是想睡覺之後,一手把他的筆記本抽了出來,一手往他後腦勺上一按,餘意就倒在桌上了。
趙酒看了一眼筆記本上的東西,有些一言難盡。
他把扭成了蛇精的字全部劃掉,摸出一根筆,幫他把之前的筆記重新抄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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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第四節 課是歷史課, 鄭任跟嶽鬱兩個人又約了一把遊戲。
巧得很,這回,那個哥哥帶我吃雞嘛又上線了。
嶽鬱很負責任地戴著耳機問她到底是哪個班的,結果下一秒,這個小姐姐就離線了。
“怎麼個意思。”嶽鬱很不爽。
“就是不想理你的意思。”鄭任朝他很正經地說, “現在我們少了一個隊友。”
兩人最後還是憑藉一己之力, 吃雞了。
“下次再也不跟這種坑逼一起玩了。”嶽鬱被氣得半死。
“不是聽了會硬麼。”趙酒諷刺他們。
“可是這也太坑了。”鄭任要說一句公平的話,“下回再來我就打死她。用我的AK47,一槍爆了她的雞!”
“任姐, 她沒有嘰嘰。”嶽鬱好心提醒他。
鄭任表情像是凝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