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皮，斂去眸底複雜發暗的情緒。

……

“時間不早了，你現在回去吧，晚了的話，不太安全。”

洗手間裡嘩嘩響著流水聲，白雙雙沒有聽見白桐笙的回答，以為自己聲音太輕了，便湊近她一些，又說了一遍。

“阿笙，現在不早了，天也黑了，你——”

白桐笙打斷她：“我回去？”

聽出她的畫外音，白雙雙把於希池搬出來：“我跟嬸嬸說過了，今晚會在這裡睡，所以你現在回去吧，晚了的話嬸嬸也會擔心的。”

她冷冷道：“白雙雙，你是不是猜到我不會同意，所以讓我媽一個字也不告訴我？”

她有些慌亂地別開視線，因為白桐笙說對了。

如果是小時候的白桐笙，她萬不用如此，但是現在——

她有點怕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白桐笙，儘管她從未真正傷害過自己。

“要我回去，可以。”

白雙雙立馬轉頭看她。

“你也一起回去。”

“我已經答應江蟬晚上在這裡睡覺了。阿笙，不要耍小脾氣，我明天就回去了。”

白桐笙周身氣壓因她那四個字倏地變冷，夾雜著一股無形的寒風，刺得白雙雙不由得抖了抖身子。

“白雙雙，我既然能找到這裡來，你覺得，我會沒有辦法讓你跟我回去嗎？現在我給你選擇的機會，自己跟我回去，或者是，我用點手段讓你跟我回去。”

“白桐笙！”

她看著有些微惱的人，勾起唇：“二選一，給你三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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