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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無法思考。

他只知道,南啟受了重傷,南啟摔下了懸崖,“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他喃喃自語,不顧眾人勸阻,不顧自己有孕之身,趁著大家方寸大亂之間,轉身沒了蹤跡。

李元洲一到戰場,不忍血流遍地,盡一己之力,能救幾個是幾個,替許多一息尚存計程車兵治傷包紮,等回過神來一打聽,才知道南啟已經出事了,而齊非然,不知所蹤。

他急忙領著一隊輕傷計程車兵沿著南啟落崖的地方一路找過去……

也許上一世天命待齊非然太過狠絕,這一世稍稍彌補,他順著懸崖邊上的小路一路摸到崖底,竟一眼就見到了水潭邊昏迷不醒的南啟,一身盔甲早已經在廝殺中變成了碎片,稀稀落落掛在身上,一道道刀痕劍痕似乎將他整個人砍碎了又重新拼湊起來一般,齊非然張著嘴無法呼吸,豆大的眼淚一滴一滴排成線,他癱在地上,手腳並用,像南啟的方向爬過去。

等到終於靠近了,小心翼翼捧著人的腦袋,一聲聲低喚,“南啟,南啟,你醒醒,你說過會回來的,你不能騙我,你不能又騙我!”

任他怎麼喊,南啟都沒有迴應,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探了南啟鼻息,又把耳朵貼在南啟胸膛上,然後又哭又笑,“活著,你還活著!”

齊非然終於堅強起來,以瘦弱的身子,將南啟扛到背上,一步一步遠離這浸泡了南啟許久的水潭,他低著頭一步步走著,卻猛然瞥見另一道身影,倒在一邊,昏迷不醒,熟悉的面容,叫他頃刻間呼吸一滯,腳步生生被釘住,一步也邁不開去,那個人,從來都是他的噩夢。

是風禮然。

風禮然便是此次赤陽突襲南潯的主帥,南啟正是同他纏鬥間,摔下的這懸崖。拉了他一起掉下來,倒是也不虧。

可現下齊非然滿心惶恐,驚地一個後退,連帶著背上的南啟一起摔倒在地,劇烈的疼痛喚醒了南啟一絲神志,他蹙著眉頭痛哼一聲,齊非然連連爬過去看他,連聲說著,“對不起,對不起。”直到再三檢視確認了南啟還有呼吸,齊非然才放下心來,抱著他的手臂哭。

無疑是南啟給了齊非然勇氣,他再回頭去看那道昏迷在地上的惡魔身影時,猛然間鼓足了勇氣,拆下南啟腰間短刃,一步步走過去,對著這個害了他一次又一次的人,閉著眼睛朝著他胸膛刺出去……

第199章 這還不得抄家滅族啊!

齊非然閉著眼睛朝著風禮然胸膛刺出去,他下了死力,誓要送他魂歸西天,可猛然間感覺到一股阻力。

“非……非然!”一個沙啞的,充滿了不可置信的悲痛聲音在耳邊響起,齊非然愕然地睜開眼,看著自己手裡的短刃,被握在風禮然手裡,而鋒利的刃尖,已經有一半沒入他的胸口,血在他心口處蔓延開來,可他眼裡滑下淚來,他問,“為什麼?”

為什麼?齊非然也想問為什麼,他前世所有悽苦,皆源自這個人,他恨他,恨不得將他挫骨揚灰。可這個人問他,為什麼要殺他,是啊,為什麼呢,他不記得前世過往,而今生,他還沒有做出那些將他至於地獄的事情,所以可以這樣,理直氣壯地問為什麼。

“你該死,該死!”齊非然忽然大叫起來,抽出短刃,猛地又扎進去,拔,出來,又扎進去……

他瘋了一樣不停地去捅風禮然,直到四五刀下去,染了一手的血,他倉皇地丟下短刃,哭著一步步後退,回到南啟身邊,背起人往相反的方向跑。

而仍舊躺在地上的風禮然一息尚存,看著齊非然揹著南啟離開的身影,嘴角扯出一抹,悲涼至極的笑來。

非然恨他,真的恨他啊!

他想起來了,方才清醒的時候,腦子裡還只是有一些紛亂的記憶,他記得他好像愛上了齊非然,他打掉了他肚子裡屬於別人的孩子,想讓他為自己孕育一個孩子,他想告訴他,他已經放下與齊昊的過往了,從今往後,他會好好待他,再不傷害他分毫。可是齊非然已經跑了,離開了他的可控範圍,他進了宮,封了貴君,甚至,生下了皇長子。

他嫉妒的發瘋,所以他答應了齊昊,謀反。他要把齊非然搶回來。

可他一睜眼,卻看見那讓他思念成疾的人,拿著一把匕首要殺他,他不可置信的問他為什麼?他愛他啊!齊非然說:你該死!

血一點點從身體裡流出,他全都想起來了,是了,齊非然恨他,從來都是恨他的,也該恨他。他強佔了他,斷了他的前程,又害了他最愛的人,還將他們的孩子生生打掉,那時候齊非然哭的多慘,可他不顧一切,對剛剛小產的他極盡侮辱。

那一瞬間,風禮然只覺得悵然若失,他曾那麼愛齊昊,可齊昊變成了那般他不認識的模樣,直到前些日子,他才知曉,這一切轉變,都是因為自己。他想彌補,所以齊昊讓他領兵攻打南潯,他便來了。只是不曾想,他和齊非然,竟還要這樣一番更為慘烈的前世過往。

前世,今生,混亂,交織在一起,他原來,愛過兩個人,只可惜,都無疾而終。身體一點點因為失血而覺得愈發地寒冷,可他還是清晰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卻不能動彈分毫,這種感覺,極端地無助。知道天漸漸黑下來,他被一路循著齊非然蹤跡找來的李元洲發現。

李元洲給他傷口撒了藥,扯了塊厚厚的白布把人整個上半身裹緊了,然後五花大綁,讓幾個士兵抬著送回去關起來,這可是地方主帥,把他往城牆上一綁,這仗肯定贏,真沒想到有一天,他一個大夫,也能扭轉戰局了!

而此時齊非然已經把南啟拖到一處破舊的茅草屋裡安置起來,他肚子很疼,他害怕極了,南啟和孩子,他都不能失去。他靠在南啟懷裡躺著,死死摟著人的腰,睜著眼睛喃喃,“你什麼時候醒過來,你說會回來與我成婚的,不能騙我。”說著,又拉著人的手,放到自己下腹上,“我有孩子了,可他可能保不住了,怎麼辦,南啟,怎麼辦?”

“你醒醒,我害怕!”齊非然只覺得肚子越來越疼,意識也開始不清明,他哭著不停地再喊,“南啟,我疼。”齊非然漸漸失去意識,恍惚間,他聽見一個人在喊他,“小然,別怕,別怕。”那個熟悉的,又久違了許多年的聲音,是屬於愛他的那個南啟的聲音,齊非然委屈地抽噎著,把自己更緊地縮排南啟的懷裡,然後意識漸沉,便徹底陷入了沉睡。

門口一個青色身影一步步走近,待至近前,青玉終於顯出身形來,手掌一攤,掌心一枚黑色藥丸,將其塞進齊非然嘴裡,感慨一句,“道德天尊藥爐裡的靈藥,保個胎娃娃,應該沒問題吧!”手掌虛放在齊非然腹間,感受裡面的小傢伙恢復了生機,青玉才鬆口氣,沒辦法,這可是龍騰真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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