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這些糟心事也慢慢地睡著了,不過睡得很淺,齊雲軒一搖,就馬上醒了,揉著眼睛問道,“怎麼啦?”
齊雲軒坐在床上,看著他,半天才說道,“老婆,你能不能......”
看著他那個吞吞吐吐的樣子,齊墨心裡刺痛得很,到最後,在齊雲軒心裡,還是齊夫人和杜文更重要,為了杜文,低聲下氣求情的事情竟然都能做出來。
見他不說話,齊雲軒清了一下嗓子,“杜家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你能不能放過杜文?”
齊墨冷冷地說道,“我怎麼放過他?你不是說他犯罪證據確鑿嗎?我只是受害人,又不是什麼一手遮天的人物,你要我怎麼放?”
齊雲軒低下頭不說話,齊墨也不說,氣氛頓時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齊雲軒才說道,“只要你不起訴他,其它的事情我來處理。”
齊墨笑道,“齊雲軒,一直都是他在害我,我並沒有對他怎麼樣,你是不是跟齊夫人一樣,也認為是我害的你們杜家?”
齊雲軒黑著臉說道,“我沒有。”
齊墨還是笑道,“你說要跟我在一起,你覺得你媽會同意嗎?杜家會同意嗎?即使他們同意了,就我們這樣複雜的仇敵關係,我們能過上平靜的日子嗎?他們杜家來害我,要綁架我和玉米去勒索劉浩然。你們覺得杜文沒錯,玉米這麼小就要承受這樣的無妄之災,你們反而說是我不對,說什麼只要我不起訴杜文,你們就怎麼樣之類的話,你不覺得搞笑嗎?”
“你還記得那年在度假村嗎?” 齊墨下了床,抱起玉米,繼續說道,“杜文的兒子把芒果推下吊橋的事吧!如果是無意的,我可以不計較,問題他兒子是故意的,杜文以前下藥迷暈我,把我送到別人的床上,這事我可以不計較,但是傷害芒果和玉米就不行,因為他們是我的孩子,我是他們的爸爸。齊雲軒,你以前一直罵我下賤,小小年紀就把女人的肚子搞大。”
齊雲軒抬頭看著他,不理解他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其實肚子被搞大的-是-我-。”齊墨一字一句地說道,“芒果和玉米都是我生的,根本和Jodie沒有關係,跟任何女人都沒有關係。”
齊雲軒驚訝地看著他,半天才說,“我知道芒果和玉米是你生的啊,他們和你這麼像!”
齊墨笑著說道,“你沒理解我的意思,他們是我生的,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
見齊雲軒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繼續說道,“你以前不是問我肚皮上的這條線是怎麼回事嗎?這就是我生孩子時剖腹留下來的傷疤。一個男人會生孩子是不是很奇怪?沒錯,我就是這樣一個怪物,柚子芒果玉米小麥都是我生的。”
齊雲軒站起來盯著齊墨看,顯然不相信他所說的話。倆人就這樣對視了半天,見齊墨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這才問道,“如果說孩子是你生的,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劉浩然?”
齊墨點了點頭,“柚子和小麥是劉浩然的,芒果和玉米,不是!”
齊雲軒更是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問道,“他們不都是雙胞胎嗎?怎麼柚子芒果、玉米小麥不是同一個父親的?”
齊墨苦笑道,“就是這樣不可思議,我說過他們是異卵雙胞胎吧!意思就是,我在距離很短的時間內跟不同的男人睡過,所以就成了這種情況。”
齊雲軒像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那芒果和玉米的父親是誰?”
終於來了!齊墨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芒果和玉米的父親是你!”
玉米肯定是齊雲軒的,芒果也應該是的吧!跟齊雲軒長得那麼像。
見他那目瞪口呆一副被雷劈了的樣子,齊墨心裡苦笑道,還是自己太幼稚,不是人人都能像劉公子一樣,能接受男人生子的事情。
齊墨收拾了一下,轉身對仍是一副不可置信樣子的齊雲軒說道,“杜文的事情就全權交給你了,要怎麼處理隨便你。我帶玉米先去劉浩然那裡,我們明天回德國。”
齊墨這次不再任性賭氣,給劉公子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接。劉公子很快帶著人過來了,等齊墨坐上車,齊雲軒都沒有追下樓,於是苦笑不已,愛情容易,生活太難!
等車子啟動後,齊墨嘆了口氣,“我跟齊雲軒講了芒果玉米是他兒子的事情。”
劉公子側著頭看著他說道,“他是不是接受不了?”
齊墨閉著眼睛點了點頭,“他可能根本不相信,他為杜文求情,希望我不要起訴杜文,我就跟他說芒果玉米是他兒子,他可能覺得我是因為不想放過杜文才這樣說的。”
劉公子摸著齊墨的頭髮說道,“不管齊雲軒怎樣,我是不會放過傷害我老婆兒子的人。”
齊墨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劉先生,當年,杜文和鄭為民將我迷暈送到你們的床上,你們後來給了他們什麼好處?”
劉公子臉色僵住了,半天才說道,“都過了這麼多年的事情,我早就忘了。”
齊墨點了點頭,“謝謝說實話!”
劉公子皺著眉問道,“你怎麼就知道我講的事情?”
齊墨自嘲道,“像我這樣的小人物,你怎麼可能會記得?要不然也不會有後來的這些事情了。”
倆人又沉默下來,玉米這時醒過來,迷瞪了一會兒就要坐起來,齊墨扶著他的背,玉米沒費多大的勁就在齊墨的腿上站起來,摸著他的臉奶聲奶氣地說道,“papa,飯飯!”
齊墨抱著玉米,貼著他的說道,“我們玉米餓了啊!好,待會兒就吃飯飯。”
劉公子見狀也伸出手來要抱玉米,玉米又撲到他的懷裡叫著爸爸。比起齊雲軒,劉公子更像一個爸爸,對孩子們愛護有加,處處都做得很好。
想到齊雲軒,齊墨難受得不行,什麼山盟海誓都抵不過齊夫人和杜文。
等他心裡緩過來才說道,“浩然,我想明天回德國,在國內的這段時間裡,真的好累,而且柚子芒果過幾天就要開學了。”
劉公子邊逗玉米邊說道,“好,明天我們一塊走。”
齊墨看著劉公子,問道,“你不覺得我這樣很賤嗎?在你們兩個人之間搖擺不定,齊雲軒一回來,我就丟下你跑過去跟他滾床單,等在齊雲軒那裡受到挫折就又跑到你這裡來尋求安慰,我這樣的爛貨你還喜歡?”
劉公子單手抱著玉米,用另一隻手捏著齊墨的下巴,嚴厲地說道,“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是我先丟下你的,要不然根本沒齊雲軒的事情。你心裡不痛快的時候能來找我,我是最高興不過了,齊雲軒既然接受不了,那以後你就和我好好過日子,忘了他!”
齊墨偏過頭,深深地嘆了口氣,“不行的,如果齊雲軒又過來找我,說能接受我的一切,我一定又會拋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