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令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餘蔓很尷尬，她寧願跟重陽宮任何一個人來場偶遇，也不願意三更半夜地跟這個人樹上樹下大眼瞪小眼。

目光落到餘蔓懷裡用裙襬兜著的一兜，看樣子應該是些野果芋頭之類的東西上面，尹志平路出體恤之色。原來龍姑娘是為了生計，真是難為她了。

餘蔓翩翩落下，往樹枝上指了指。

尹志平眼神一亮，“你來摘果子？”

他一般會趁著夜深人靜，在山間遊蕩，採摘一些品相不錯的果子，或帶上白天買來的果脯點心，偷偷放進後山禁地邊緣的龕籠裡。

“上次見面，我帶給你的梨子，就是這棵樹上的。”

“這種梨樹不多，宮外只此一棵。”

重陽宮裡的那幾棵，早就被人摘光了。他這次來，也是想碰碰運氣。

只此一棵？餘蔓偷偷往樹上瞄了一眼。

這棵樹，已經被她薅禿了，後來的人只能空手而還。餘蔓低下頭，穿過收攏的裙襬空隙，瞅瞅收穫的果實。

她默默掏出一隻梨，走上前，遞給尹志平。

尹志平愣了愣，才僵硬地接過。

看在你師父的份上......餘蔓默默又拿出一個，遞給尹志平。

尹志平一手一隻梨，看樣子已經傻得叫不回魂兒了，渾然不知餘蔓從他身邊經過。

指腹不斷摸索著梨子的表面，尹志平表情陶醉。

龍姑娘對他真好，希望有下次。

餘蔓埋頭，蹭蹭往後山走，好像身後有鬼追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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