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進門，就有一個候著的調酒師走來，鞠了一個躬：“先生您好，請問要點什麼？”

時顧由說：“Moet & Chandon.”

“好的。”調酒師靈活的手指輕輕一點，從無數只各種型號的酒杯裡挑出來了一隻精巧的玻璃杯，擦拭乾淨。

幾種液體分酒搖晃，調製了一杯香檳，倒進酒杯裡，恭恭敬敬遞給時顧由。

“謝謝。”

調酒師又看向唐乃涵：“請問您要點什麼？”

唐乃涵一愣。

還有他的份嗎？

“Margaux.”時顧由替他說。

唐乃涵立馬配合，聽話地點點頭。

調酒師看了看托盤裡的杯子，拿出一隻高腳酒杯，和剛才的手法一樣，熟練優雅，倒了一杯紅酒，恭恭敬敬遞給唐乃涵。

“謝謝。”唐乃涵接酒，微微一笑。

時顧由側身看了唐乃涵一眼：“走，跟緊我。”

“好。”

唐乃涵手裡拿著一杯沒有任何用處的酒，站在時顧由的旁邊，看他一手比劃落落大方的動作，一手端著一杯香檳，從容優雅，談笑風生。

“時少果真年少有為。”

“林總過獎。”

“時少小小年紀就獨當一面，必定前程似錦。”

“借陳總吉言。”

時顧由遊刃有餘地穿梭在形形色色的成年人裡，操著一口流利動聽的圓潤商腔，和來來往往的商界精英交談，說著漂亮的場面話，推杯讓盞。

唐乃涵再次淪為時顧由最忠實的小迷弟，整個人都暈暈乎乎，眼冒星星，七葷八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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