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多姿多彩，娛樂場所遍地開，幾個學生打扮的年輕人在一所環境不錯的歌舞廳嗨皮。

舞池中央打著絢麗奪目的燈光，男男女女扭動著腰肢和臀胯，激熱喊唱，勾腳跳舞。

“來來來，哥幾個，走一個！”

三個室友交杯碰盞。

唐乃涵安靜地坐在桌前，抱著一桶爆米花吃。

桌上擺放著一瓶牛奶，爆米花吃膩了，就偶爾端起來，抿一小口，壓壓甜味。

“來，大涵涵。”孫果果朝唐乃涵舉起酒杯，連帶著另外倆人也朝他舉杯，色彩繽紛的酒液在玻璃杯裡晃動，“跟咱哥幾個碰杯！”

唐乃涵舉起奶瓶，和他們三個人挨個兒碰了一下。

“咦惹~”

仨人看了看唐乃涵手裡的奶瓶，嫌棄的眼神如出一轍。

“都是九年義務教育出來的，你咋就比人家突出呢？”程旭是一個江南水鄉里養成的瓜娃子，剛來K市的時候，靦腆得不要不要。

南方洗浴，一個人一個隔間，北方卻像是在下餃子，一群人擠在一起。

程旭抹不開面子，去一趟公共澡堂不僅要閉著眼睛，還要穿著底褲，羞赧得快要哭出來。

媽的，絕。

淋浴頭開啟，唐乃涵第一次見一個人那麼直挺挺站在水柱子底下，一動不動，視死如歸捂緊了襠部，死活不肯當眾脫掉那條象徵著純潔的小內內。

“……”

兄弟，反應過激了。

洗個澡，跟要了貞潔似的……

在K市待到第三年的時候，程旭終於變得大大咧咧，不僅喜歡在深夜街頭的大排檔擼串喝酒，還學會了說一口漂亮的K市方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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