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人美女菀:【我的天,這就是機會啊,把握住!我的姐妹!】
【肥水不流外人田,帥哥不撩像丟錢】
言夢晗忍不住笑出聲,腹誹著宣傳科的人就是不一樣,說起來一套一套的。
超氣人美女菀:【重點是要找感覺,不要再沉溺過去懷念你的樓頂奇緣了】
【就一件外套,你連送溫暖的人是男是女還是兔兒仙都不知道,何必單相思這麼多年?】
言夢晗一怔,飛速敲字的手頓了頓。
婁菀嘴裡的樓頂奇緣倒也不是瞎編,說起這事那還是她們在校期間。
那時候警校的教學實驗樓頂上養著一籠兔子,是解剖課用素材。雖然兔子們終免不了一死,但是言夢晗還是喜歡在兔子們生前把它們照料地有尊嚴一點。
所以她時常去樓頂給兔子們喂乾草,喂水,下雨的時候擋住兔籠,暴曬的時候遮住陽光。
結果某次就被不知情的粗心同學上鎖關在了樓頂上。
彼時正是秋天,剛好還面臨考試周,室友們全都在通自挽救學習進度,誰都顧不上管別人。
偏偏言夢晗還沒帶手機,折騰了好幾個小時也沒結果,最後不知道是太累還是太暈,她就生生在樓頂上睡著了。
深秋的夜冷得讓人想哭,這一睡,感冒都只是小意思。可等第二天來開鎖的大爺叫醒她的時候,言夢晗卻發現自己身上莫名多出來一件外套。
她全然不知道外套的來處,更沒有找到外套的主人,但是就因為這件衣服,言夢晗幸運地只被凍到輕微感冒,完全沒有耽誤之後的考試。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女生的某些情節作祟,她的初戀情愫當時還真就被莫名牽動了。
婁菀當時就說,要不是兔子報恩那就是緣分來了。
言夢晗雖然嘴上說婁菀異想天開,但私下裡確實一直把衣服收得很好,憑著點警校學習的基礎素養,她也覺得這衣服大機率屬於男生。
不過可惜兔子成沒成精這事八字沒一撇,而且後來也沒見什麼人來樓頂上認領外套,樓頂奇緣終究還是成了時光裡的舊談。
想到這,言夢晗的思緒驟然被拉回現實,看到人如其名般氣人的婁菀又在調侃自己,她也就毫不客氣地回覆了一沓表情包。
婁菀果然很快認輸:【不發了,聽我說重要的,戀愛就是要找感覺,找那種一聽到對方名字就覺得血脈噴張內心忐忑的感覺】
言夢晗想了想:【我有啊,一聽名字就內心慌張的人我有好幾個】
超氣人美女菀:【[/震驚]開玩笑吧?以前就有?我居然不知道?是誰?】
言夢晗:【具體看你問哪個,中學那位叫王后雄,大學那位叫肖秀榮】
眼看婁菀被懟到無語,言夢晗眼裡就忍不住泛起一絲得意。不過還沒等兩個人再深入battle,身邊忽然傳來紀臨的聲音。
“這是你的。”
言夢晗連忙放下手機,順手去接紀臨的托盤,結果抬眼之間驀然對上了紀臨的眸子。
茶棕色的瞳孔蘊著奕奕的神采,半含不露的眼神更讓一雙眼睛異常深邃迷人。
言夢晗陡然愣住。
心,好像緊跟著跳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晗總被美色迷惑了(√)所以接下來本書將改名《猜猜初戀兔子精是哪位》(並不)
順便懷念一下我被兩位老師支配的高中和大學生活(望天),雖然還有霸總五三承包了我的初中和高中,但是論量還是得前面兩位老師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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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感謝卷卷投餵營養液,堅定了我加班到頭禿也要日更的決心23333
也非常感謝大家的留言和花花(^-^)愛你們麼麼啾
最近真的格外忙,很抱歉沒辦法給大家一一回複評論,但是我都有認真看,再次感謝大家(鞠躬)
☆、沉湎之躍(4)
白天的城市格外繁忙,但是一入夜,所有一切就好像都停滯下來,躲在人們的夢鄉里匆匆閃過。
初晨陽光被陳年的老窗框分割成好幾塊,形成某種抽象意義上的丁達爾效應,撒在不算大的支隊辦公室裡。
紀臨雖然昨天跟言夢晗一起吃夜宵導致回去的很晚,不過對他這種夜貓型選手來說這點程度還是灑灑水而已,所以他一早就站在了支隊辦公室。
坐在辦公室裡的男人年紀頗大,聽見腳步聲也沒抬起頭,只問一句:“想好了?”
這人兩鬢斑白極有威嚴,一聲發問擲地有聲,沒點氣場的人兩句就能被鎮住,所以哪怕是不正經慣了的紀臨進門的時候也得有點正形。
他規規矩矩叫一聲:“曹支隊。”
男人聞言,這才用眼神朝紀臨示意,“坐下說。”
支隊長曹振當年也是跑事故出身,在早年間破過不少匪夷所思的案子,在局裡多少是號人物。
雖然如今市局裡更新換代快,跟他平級的支隊長有好幾個都是三四十歲的“小年輕”,但只要曹支隊一出馬,擱在那的份量還是很重的。
紀臨遲疑了一下,不禁笑笑:“曹叔,我昨天帶人出完現場沒覺得有什麼異常特殊的情況,這個墜山的事故到底……”
曹振嚴肅的表情驟然褪去,忽然就變得和藹起來,他也笑:“你甭跟我在這廢話,你要是不想親自帶隊還問什麼問?”
“我知道你想避嫌,這案子又是開超跑飆車的,又是有錢的,攀扯出你的私事來在局裡影響不好。問題這高家年年給財政納多少錢稅?給全市提供多少崗位?”
“這事一出誰能不重視?你這事故科長不給我扛住,那就我這老架子上唄。”
紀臨倒抽一口氣,“昨天說考慮考慮,也沒說我不接。”
“出完現場沒什麼熟人,我聽安排。”
“喲。”曹振一滯,言語輕巧地問:“這麼快就變卦了?不再堅持堅持?這萬一叫什麼人把你認出來可怎麼辦?不怕影響不好?”
紀臨搖頭失笑:“我還堅持什麼呀?橫豎在您這佔不著理。”
“您這思想工作做得我實在沒話說,服了。”
曹振的笑意這才越漾越多,一直暈進眼角的皺紋:“服了?服了就行。”
“昨天現場跑得怎麼樣?”
“他們確實是在山路上飆車,高呈雅當場死亡。不過現場留下的痕跡還有疑點,總體得等屍檢和車檢做完再進一步分析。”
曹振點點頭又問道:“昨天是在西津吧?跑現場是不是見著小言了?準備給你調上來那副科。”
“別看人家是個小姑娘,年紀輕輕拿得下案子鎮得住人,能耐著呢。好好合作,趕緊把事故查清楚,安撫好家屬的情緒,你可不要丟支隊的臉。”
紀臨用拇指的指腹捏捏鼻樑,笑得萬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