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騫給戎炎的檔案成為戎騫做出決定的突破口,冗長的電子資料裡戎騫將同一類人放在最後。
這些人無一不是家境貧寒、雙親逝世的學生,戎炎還詳細地描述了每個人的反應,這些東西都被存為文字資料,成為戎騫分析的樣本。
戎騫注意到宴啟這個人,在戎炎的描述中,宴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充滿著矛盾感。
宴啟成績優異,相貌英俊,身形挺拔瘦削,曾經對戎軒告白,被狠狠拒絕之後,就再也沒有和戎軒有聯絡。又是一個衝著戎家權勢來的人嗎?戎騫起初不自覺地多想了一些,經過戎炎那次的事之後,戎騫對兒子們的戀愛都有幾分頭痛。
戎騫也是從底層爬起來的人,他不相信門當戶對,但是有時候門當戶對至少意味著相似的眼界和對彼此行為的理解。
只是看下去戎騫就打消了這想法,宴啟的確是一個很優秀的人,而且被拒絕之後並沒有對戎軒死纏爛打,在戎炎強行拉著戎軒道歉時本人的態度更是不卑不亢。
戎騫重新將宴啟的資料翻看一遍,第二次看的時候他終於理解了戎炎所評價的矛盾感究竟在哪裡。
宴啟在全程都表現得風度翩翩進退有度,而這,絕對是與他的家庭環境相矛盾的。
原生家庭很大程度決定一個人的未來,戎騫想到了自己的四個孩子。四個孩子,無論哪一個他都對不起。
宴啟比戎騫最小的兒子還要小兩個月,在這時候,他本可以擁有像戎軒那樣胡鬧的權利,但是因為他的家庭,宴啟只有早熟,督促自己變得優秀起來。
那麼,會是他嗎?
理由?
為了報復戎軒和戎軒背後的戎家。這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足以成為報復的理由。
可是……夢境中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之前的自己如此堅持要找出這個人。戎騫闔上雙眼,思考是什麼會讓他自己如此焦慮。
失去的是夢境中的記憶……夢境……記憶,戎騫猛地睜開雙眼,眼中精光四射。
戎騫並不是一個引人注目的人,至少在軍校讀書時,他不是受人追捧的人,和大多數軍校生相同,他勤奮努力,期待自己能在戰場上發光發熱。
然後和大多數人一樣,戎騫在戰場上被炸懵了。
戎騫踏上戰場之前從未覺得人類就像紙片一樣脆弱,直到在那一天,他他媽的看見人的身體殘塊飛在空中,然後重重落地,掀起一片塵土。
血就噴灑在空中,澆了戎騫一身。
那是某個人軀幹的一部分。
“新兵蛋子,歡迎來到地獄。”
老兵習以為常見怪不怪的樣子深深打擊了戎騫,在這裡,沒有不會死人的模擬演習,人死了就是死了,全屍都未必能留下。
然後,老兵死了,新兵來了,他成了頭兒,再然後,他手下的新兵也死了。
死亡是一場輪迴,狗日的戎騫從來沒進去過。
戎騫開始學著老兵的樣子對新兵說:“這他媽就是地獄,歡迎來到地獄。”他嬉皮笑臉的樣子讓血肉紛飛的戰場上增添了一份滑稽。
但戰場本身並不滑稽。
小瞧戰場的人多半成了亡魂,一小半活著的在高層坐著。
那裡從沒有白晝,只有黑夜,漫長的黑夜之下,是無止境的試探和襲擊,塔克瑪族人與人類戰鬥,誰死吃誰。
塔克瑪族進食的習慣和人類不同,它們喜歡先用鋒利帶著倒刺的口器刺入屍體中,然後撕開面板,大快朵頤。
雙方在戰場上各有優勢,勢均力敵了幾年,雙方高層終於扯皮完成,簽署協約,結束了“偉大”的戰爭。
戎騫是同屆唯一一個活下來的,他回到母校後被要求參加學校的獨家採訪,時間太久,只有一個人說的他清楚記得。
“您在殺死塔克瑪人時,會感到愧疚嗎?”
不會。
因為我手底下的兵死的更多,我恨不得那些玩意兒全死了才好。愧疚個雞巴。
“在戰場上,只有我方和敵方。”戎騫是這麼回答的。
你死我活的關係,扯得好像有什麼隱情一樣,惡不噁心,煩不煩人。戎騫強壓著暴躁。那些東西吃人的時候也沒人問過那些東西愧不愧疚啊。
很長一段時間裡,戎騫在夜晚無法安眠,只要一睡覺他就會重複光怪陸離的夢境,在離開戰場後,噩夢初現威力。
他的夢稀奇古怪,什麼都有,但最後都變成了相同的場景,他一個人揹著屍體行走在荒蕪戰場上,土地下全是屍體。
會不會那個人的能力和夢有關,透過夢境改變現實?
事實是,除了丟失夢境的記憶,其他好像並沒有什麼影響。
那三個人和宴啟以及戎炎覺得有意思的人被重新歸入新的資料夾裡,戎騫會持續篩查。
戎騫回到家後將半透明的乳貼取下,他很奇怪,為什麼最近胸部敏感了很多,哪怕是無意間的觸控都會讓戎騫腿軟,不過被碰的那一瞬間強烈的快感和羞恥感一起湧上心頭,戎騫並不討厭這樣的改變。
明明是不應該有太多快感的乳頭,但是自己玩起來的時候快感卻比直接撫摸陰莖快感更強,戎騫已經接受了這種自慰方式。他的理智告訴他這是不對的,男性應該透過陰莖疏解,但是……
和那種快感比起來,陰莖傳來的快感微不足道。
戎騫射不出來,就更加依賴從乳頭和胸肌上獲得快感,作為一名喪偶男性,他素來潔身自好,加上工作問題,他極少自慰,透過玩弄乳頭就能得到綿長的高潮對戎騫來說比射精更方便。
這樣也挺好的?
戎騫結束自慰後閉上眼睛,他結實的肉體上雙乳被玩弄得格外可憐,整個都被掐到紅腫。
夢境世界。
“……”解開釦子,宴啟一臉無語地看著戎騫格外紅腫的乳頭,兩枚乳頭從最開始的花生米腫成彈珠大小,看起來極富美感。
富含力量的人自我凌虐,無論什麼時候都讓宴啟感到愉悅,宴啟用拇指將戎騫的乳頭按進肉中,然後看乳頭彈起。
戎騫呼吸灼熱,一動不動任由宴啟胡鬧,只有偶爾受不了過於緩慢的高潮時才會小聲地發出聲音。
“騷話會說嗎?”宴啟將一個乳夾夾在戎騫的乳頭上。
點頭。
“說一句。”
“你好騷啊……啊。”最後一個“啊”字低沉婉轉,活像詩朗誦。
戎上將,你真的好騷啊。
宴啟表情微妙,點頭,“其他的會說嗎?”
戎上將,一個行走的土味情話集錦,身體力行向宴啟證明了騷話原來可以這麼騷。
宴啟被打開了新的世界觀。
在戎騫背誦一樣說到“這世界上只有三個人愛你,是我是我還是我。”的時候宴啟嘴角逐漸拉直。
明明是想教戎騫說騷話,宴啟卻被戎騫騷斷了腰。
人與人的情緒並不相通,對騷話的定義也有所不同。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