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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雲冬腳步一頓，顧雲可更是直接抓住她的手，有些緊張的樣子。

轉角處的聲音還在，這會兒響起的是另外一道有些細細的又稚嫩的聲音，“夫子，我只是，想幫家裡乾點活。我家現在困難，爹傷了手，地裡的活就幹得慢，我想……”

“你想你想你想，你想什麼？”夫子嚴厲的打斷他，“我早跟你們說過，你們是讀書人，讀書人的手是握筆寫字的，你看看你的手現在粗糙成什麼樣了？你用這雙手去翻書本，書頁都能被你劃破。”

顧雲冬皺了皺眉，這說的什麼話？

夫子卻似乎越說越氣，“你家困難，其他人家就不困難了嗎？你缺錢，你可以跟夫子借，你下什麼地？你想幫襯家裡，可以去抄書，夫子會阻止你嗎？”

那學生聲音更低了，“鎮上抄書的學生太多，我字寫得不算頂好，書店的老闆給的價格太低。”

“你字寫的不好是因為什麼？就是你把你這雙該拿筆的手去拿鋤頭了。你是讀書人，讀書人就該做讀書人的事，我每日裡佈置的下來的課業你都完成了？還有心思下田，看來是書讀的太少了。”

“夫子，我……”

“好了好了，我不想聽你說，這事只此一次，下不為例。你給我好好讀書，旁的事情都不要管，你讀書很有天賦，夫子相信你明年肯定能考個童生回來。行了，回去吧。”

那學生再沒多說一句話，低垂著頭走了出來，情緒看起來不是很高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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