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個鬼臉，咯咯笑了兩聲，倒起身去拿了杯熱奶出來。

慢慢的看完球賽，嫂子帶著小侄子也下了樓，凌初同她講了句話，低低吃笑。

桌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是顧少彥的，她看了眼，沒有姓名，只是一串電話號碼。

“彥少，你手機在響。”

顧少彥還在和上古凌越講話，慢慢踱過來，卻在看了眼手機上的號碼時，表情也像臉上的汗水一樣，慢慢下滑，他拿著手機，走到了一旁，才接了起來。

凌初聽不到電話裡在講什麼，更不曉得是誰來的。

他靜靜聽了一會兒，才開口沉沉問了句，“需要幫忙嗎？”

然後很快又道，“一路順風，保重。”

掛了電話，凌初走過去，見他頭上全是汗，頭髮像洗過的一樣，她拿起他掛在脖子上的毛巾，踮著腳尖，去揉他的頭髮。

顧少彥接了過來，低頭在凌初的額上輕輕一吻，如羽毛般輕盈，“程昕打來的，她應該在內地混不下去了，所以還打算回美國……只是向我道個別……”

“少彥，真的對不起，我想這輩子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放棄了你。曾經我是那麼驕傲，為了成名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拋棄了真正喜歡的男人，可到頭來，原來冥冥之中早有安排，我還是鬥不過天……祝你和凌初幸福，你一定要比我幸福，少彥……其實，算了，我不想說出那個字，於我而言，太可笑了。”

程昕的原話是這樣說的，但是沒有必要都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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