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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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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有人在渡劫嗎?”

“看這架勢,起碼也是個宗師級別的人物,怎會在東觀山上渡劫。”

年輕的弟子可能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宗師看出了蹊蹺,面色凝重道:“這不是渡劫,而是……”

顧杭看著蕭玉案落崖之處,神情又肅穆了幾分,沉聲道:“結陣。”

一道又一道驚雷打下,雲劍閣的弟子紛紛祭出本命劍,數十把劍聚攏在一起,形成一個巨大的陣法,將驚雷擋住劍陣之外。

電閃雷鳴之中,一人從懸崖下方騰空而來。那人一襲青衣,面無表情,總是帶著悱惻柔情的眼眸中荒涼冰冷,找不到一絲溫度。

慕鷹揚看到他獨自一人,嘴唇顫動了兩下,道:“師尊,我師兄呢?你沒有把他帶回來嗎?師兄他……”

李閒庭一言不發,冷漠地看著雲劍閣中為首的顧杭。

“師兄他在哪裡!”慕鷹揚聲音裡帶上了哭腔,“你為什麼不把他帶回來……!”

他越哭越傷心,淚水源源不斷地從眼眶中溢位,反覆重複一句話,最終泣不成聲。

顧杭亦回望著李閒庭,道:“閣下大道將崩,殊死一搏,只會兩敗俱傷。既然蕭玉案已身死,不如你我各退一步,如何?”

“大道將崩?”李閒庭低下頭,緩緩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怎麼可能。”

蕭玉案是他修無情道最大的阻礙。蕭玉案不在了,他也成了一個徹底的,無情之人。

轟地一聲悶響,強大真氣的衝破劍陣,逼得顧杭不得不喚出本命劍,擋在一眾弟子之前。“閣下執意如此,那便休怪顧某劍下無情了!”

……

一場大戰之後,東關山上滿目蒼夷,寸草不生。蕭渡踏上這片荒蕪之地時,一切已歸於平靜。

孟遲道:“看來我得到的訊息不假,這裡確實有過一場大戰——顧杭和李閒庭的大戰。”

蕭渡看著腳下的焦土,道:“有他的訊息麼。”

孟遲面露難色,如實相告:“據說顧杭受了不輕的傷,正在雲劍閣閉關休養。而顧樓吟……”

蕭渡打斷她:“我問的是他。”

孟遲嘆了口氣:“我四處查訪,仍未探查到蕭公子的訊息。顧杭似乎沒有把他帶回雲劍閣,或許是李閒庭和慕鷹揚二人把他帶走了罷。”

蕭渡沉吟片刻,道:“派人在山中搜尋,看看有何線索。”

孟遲道:“是。”

蕭渡順著大戰後留下的痕跡,走到了懸崖邊,垂眸看去。

懸崖深不見底,除了一些蟠纏的古藤和搭棚的怪松,什麼也看不見。蕭渡盯著懸崖下繚繞的雲霧,眼眸深深暗暗,喜怒難辨。

不多時,孟遲便來彙報:“尊主,有發現了!”

孟遲發現的是一間農舍。農舍的門窗上貼了不少喜字,屋內擺設整齊,紅綢橫掛,似要舉辦什麼喜事,可裡面卻一個人都沒有。

孟遲道:“尊主請隨我來。”

蕭渡跟著她來到一間屋子。孟遲開啟衣櫃,一件件紅色的衣衫映入眼簾,和他身上穿著的一樣。

蕭渡道:“他在這裡住過。”

“是的。”孟遲道,“我猜測,蕭公子本來是要在這裡和顧樓吟成親的。不料雲劍閣得知了這件事,上山來拿人,恰好李閒庭也在,兩方相持不下,這才有了這場大戰。”

蕭渡呵地一聲冷笑,“李閒庭不是不管他了麼,都把人送給我了,還多管什麼閒事。”

滿屋子的紅色著實令人心煩,他素來愛紅,不知為何看不慣這些“喜”字。狹長的眼眸眯起,門窗上的“喜”陡然碎成了粉末。

“我從未說過不管他。”

孟遲一驚,這個聲音是……

蕭渡不緊不慢地轉身,見到來人,揚唇一笑:“你居然還在。”

李閒庭臉色極其難看,真氣不穩,顯然也是重傷在身。蕭渡道:“看來你和顧杭是勢均力敵,不分伯仲啊。”

孟遲問:“你還敢回來這裡,不怕雲劍閣的人追殺麼。”

李閒庭看向衣櫃裡的紅衣,道:“我來替阿玉收拾東西。”

蕭渡道:“他果然在你那裡。”

李閒庭漠然道:“沒有。”

蕭渡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語氣卻仍是漫不經心的:“他不在你那,能在哪裡。”

李閒庭看著蕭渡,一字一句道:“蕭渡,阿玉死了。”

孟遲驚呼一聲,雙手捂著嘴,眼眶刷地紅了。

蕭渡無動於衷,好像只是聽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的死訊。“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李閒庭平靜道,“他從東觀上的懸崖上跳了下去,穿著他最喜愛的紅衣,沒有留下一句遺言。”

孟遲再也忍不住,哭出了聲。

蕭渡沉默許久,終於有了一聲輕嘆:“可惜了。”

李閒庭笑了,“好歹兄弟一場,你只有這三個字?莫非,你修的也是無情道?”

“好歹兄弟一場,我……我去送送他。”

孟遲哽咽道:“尊主。”

蕭渡語速極快:“我自己去便是。”

蕭渡獨自一人回到懸崖邊,再次看向那深不見底的崖底,再也忍不住,嘴角溢位一絲鮮血。

那是他的,心頭血。

第19章

在不停的下落中, 蕭玉案閉上了眼睛,同時在思考一個問題。【都有】說他跳崖之後會安然無虞,可懸崖這麼高, 他下落得這麼快, 他一失了修為的肉體凡胎,到底如何才能安然無虞。

蕭玉案的問題很快便得到了答案。耳畔的風聲逐漸變小,他下落的速度也越來越慢, 好像有一雙無形的手托住了他。他就像是一張風箏, 飄飄搖搖地落下, 眼看就要落入崖底時,那雙無形的手化為有形, 穩穩地抱住了他。

他這是……被人救了?

蕭玉案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他的意識變得模糊,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拉著他入睡。徹底墜入黑暗的前一刻,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顧樓吟喜歡的人,可不能就這麼輕易死了。”

……

眼前是無邊的混沌與黑暗, 蕭玉案感覺到一陣清風襲來,鼻尖縈繞著熟悉的藥香味。長睫微微顫了顫,他緩緩地睜開眼睛。

他所處的地方似乎是一個山洞, 外面淅淅瀝瀝下著下雨, 山洞裡卻溫暖乾燥。他躺在一堆乾草上, 不遠處有一火堆,柴火燒得劈啪作響。火堆旁坐著一位白衣少年,正低頭檢視藥罐裡的藥。

這位白衣少年,蕭玉案認識。不僅認識,在最後一個月,他們二人幾乎是在朝夕相處。也正因如此, 他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肯定是他墜崖的時候摔壞了腦子,出現幻覺了。

但無論他怎麼睜眼閉眼,白衣少年依舊真真切切地坐在他面前。蕭玉案張了張嘴,啞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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