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弈飲盡杯中酒,繼續給曦月添了一杯,問道:“我本以為姑娘已經離開,或者回了自己的淑女國。為何還在此逡巡不去,無心神才沒死多久就趕了過來?”
曦月一時發現不太好圓。
因為她確實已經離開了很遠,是心有所動,觀星有感,知道有族將滅,掐指一算便應在了貫胸國這兒,便過來瞧一眼。
要是一個暉陽修士,沒這麼快的速度,她離開起碼上萬裡了……她是無相,幾乎不怎麼受時空之限,非秦弈所能理解。
甚至可以說,過來瞧一眼都是因為這個“沒成的徒婿”,否則她未必過問這種事情。因為懷疑這件事與“徒婿”相關,才特意來看看情況。
應該說出發點是一種關心,結果看見他在玩女人。
那一刻曦月心裡是mmp的。
你還想要明河,去死吧你。
試探“是不是要拿我開心開心”“我得罪你是不是也要這樣”,無非是給自己一個廢了他的理由。
結果……
被這麼一番交流,卻一點反感都沒了。
這種感覺也是有趣,彷彿這個男人有一種“讓人生不起氣”的光環似的。明明知道他女人無數,明明看見他會調那個教,卻偏偏感覺光風霽月。
她來大洋彼岸是為赴崑崙虛的,與秦弈一點關係也沒有,本也沒想過會偶遇秦弈。
在貫胸國偶遇,愕然發現這貨居然來了這裡,臨時來了點興趣,便故意裝作誤認“君子國人士”,請他喝杯酒接觸一二,看看這個十年就完成了她的暉陽之約的“徒婿”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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